「妳能够忍受住这么小的地方?」他脱下外套丢在唯一的一张长沙发,非常旧了,他怀疑是前任房客不要留下来的。「妳不感觉闷吗?把大衣脱下来吧!」
「我怕冷,这样很好。」她拉拉衣襟,当然不能脱,欧去蓬不是傻瓜。「你参观过了,是不是该回去上班了?」
「我这一走,妳会不会又搬家?」
「也许会,也许不会。」
欧去蓬心情沉重,她又想逃避他了。
他环顾这麻雀巢似的空间,简直难以想像成天窝在这里的人是什么心情。
「妳没有带走我送妳的财物,实在不智。好吧!妳有骨气,可是妳有一笔卖公寓的钱,何必委屈自己呢?」
「我必须为将来打算,日后我再去教授钢琴收入也有限,所以我得学著节俭。何况你也太言过其实,我并不觉委屈,相反的,非常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