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陈述一项荒谬!任何人都可以说这种无知错误的话,你是我心中至爱,你怎么能?」他低吼著:「章家财大势大,与你我何干?又与叶家何干?你说些话,是把我当成什么人?或只是存心要我难受?」
她很少见他这样子,严峻到近乎谴责,像捅了个大蜂窝,不禁往后退一步。
「娟,你晓得我最怕什么吗?就是我们彼此之间的猜疑,十年的相爱相惜还不够一点信任了解吗?」承熙脸色阴沉说:「倘若这会造成困扰,我不如辞掉‘普裕’的工作算了,反正还有别家公司。」
涵娟没想到他会有此念头,急忙摇头说:「不行!那不又是一笔债吗?你从学生时代起就领了章家的奖学金,现在又是你妈的医药费,你还得起吗?」
「债务对我已是家常便饭,多一笔又何妨?」他自嘲说。
涵娟却隐隐听出一种他亦未察觉的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