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这篇日记,雷莹莹终于明白那天去买颜料回来,俞凌霄为何对她大发脾气了。不消说,日记里一再提及的「凡」和那幅向日葵的画家是同一个人,「我跟凡的关系到底有多密切?」雷莹莹细读著这份纪录,丝毫没有一点印象。
然而,其中的「寂寞」、「与凡是一体的」等字句,写明了她跟凡的情感甚于俞凌霄;尤其最后那句「带姗妮去法国给凡看看」,雷莹莹自己都不得不怀疑——姗妮到底是谁的骨肉?
「老天!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我一点都想不起来?该死!」她敲著自己的头,责备地说:「我怎么会做出对不起凌霄的事来?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可是在我丧失记忆后,他对我反而更好、更体贴,我……」
眼前的证物不容她以失去记忆为由而全盘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