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色的双折门隔开了起居室与卧室,考究的法式宫廷摆设,佣懒而不失尊贵。寝具全是新购置的,空气里弥漫著高格调的香味。
祭先祐将古怡童抱至法式午睡沙发上,让她静静倚偎在丝绒布面的温暖里。「江百川今晚不会回来——」他站在斜倾的椅靠边,俯著俊显对她说。「‘公务缠身’,他得谈下,笔重要生意。」
迸怡童动了一躯,无语地望著天花板。烛抬式吊灯的光影像是一簇簇小烟火,一闪一逝地庆贺著这个「新婚夜」。
她的新婚夜呢!早先行完礼后,便不见「新婚夫婿」的踪迹,原来,他谈生意去了呀!
「呵……」她轻笑出声,身躯由沙发里缓缓滑到地上,月晕色的长礼服,裙摆如花般盛开,覆盖著地毯。「今晚,我不是个‘新妇’,倒成了不折不扣的‘弃妇’。」顿畔枕靠著椅面边缘,疏离的自嘲中已不含任何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