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不知道,在他踏出会场的那一刻,山红枯竭的泪汹涌的流下来,在红地毯上流下一摊摊的水渍,像是染了血。
心头伤痛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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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静的整理行李。陈豪将所有的财产留给她,她呆呆的望著律师,没有一丝喜悦的苦笑,「好多的钱。」
沉默了很久很久,她终于开口,「钱,我有。如果这些钱能够把老板换回来,我宁可一毛钱也不要。」
「陈先生的遗嘱里说,这些财产你只能使用利息。所有的金钱必须由信托公司保管五年─—他怕你把钱捐了出去。遗嘱里头说,这些钱他不愿意拿来作善事,他只希望能保障你未来的生活永远无虞。」律师轻轻的把多伦多的房契与大学入学通知交给她。
老板……你喔,你什么都为我想到。我该怎么回报你?她微笑,却觉得心口有著空空的大洞,冷冷的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