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发现,贵媛安的注视,渗进了怯弱、哀伤以及害怕。
其实,她和义父并不熟悉,她被领进家门的两三年后,义父就从没出现在府邸里了。那丧礼,也是被人强迫领著,故作哀伤,她根本不明白发生过什么事。
「妳知道吗?涛澜侯家每代长子都会承继这颗先祖武罗的玉心。」贵媛安牵著她的手,去模他的胸口。「我们不会疲惫、不会生病、不会受伤,更不易老去,因为我们有玉心保护。可是……玉心只有一个东西无法抵抗,妳知道那是什么吗?」
斌蔚认真地听著,贵媛安却笑得很凄凉。
「是寂寞,蔚蔚。」他说:「父亲他,就是被寂寞逼著,不想活的。」
斌蔚眠紧唇,怯怯地点头。
「没有人懂他的心,没有人愿意去靠近他的心,他的妻子甚至是因为想掌控这个家,得到青春长命,才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