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自由,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
两人的脚步声带出一阵冗长的沉默,直到她轻轻柔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父亲从小就过度保护我,怕我受欺侮、怕我受伤害,他竭尽所能的想要保护我,我从来没有做自己的自由。」
这是易桀第一次,听到她说自己的事。
「或许你不相信,我从不曾单独离家,就连毕业旅行也不曾参加过,就像被养在玻璃花房中,费尽心思呵护的玫瑰。」她无奈的笑了笑。
「那你母亲——」
「她很早就过世了,当年三岁的我根本还不懂得什么叫伤心。」只拥有母亲三年,模糊的记忆早就离她远去,她的生命中几乎是以父亲为天。
「我很抱歉。」易桀看不出她脸上的情绪,却莫名觉得不舍。
「没关系,我父亲给我的爱不比两个人给的少,我从不觉得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