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然飘舞著零星薄雪,雅各看见艳孤伶伶地坐在悬崖边缘抑声饮泣,独自
一个人隐没在天之涯,哭得好伤心。天寒地冻,脸色被海风吹白的她只著一件毛衣,不在乎会不会被冻死;不在意她坐得太靠边缘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风吹落崖下。
脚下浪声涛涛,像是她囤积八年没流出来的一汪泪水。
站在崖上眺望久违的海洋一会,雅各将带来的毛毯帮她披上,蹲下来把体温高得吓人的女人抱起,同时将她拥著不放的白外套不耐向外一扯。艳没发怒也没有焦心不已地想要抓回衣服,她昏昏沉沉地将前额抵在他强硬的心口,泪眼婆娑又茫然,看著白色外套被海风吹旋,像一只展翅高飞的白色鸟儿朝天堂飞去。
她以为空荡荡的心在刺痛,呐喊著也要跟著归去,也想回归天涯的那一端。
「想哭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