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海粟却不愿如此,他爱她爱得心痛,不希望她独自封在墓中,啜饮著那黑暗的恐惧,一辈子郁郁寡欢。
「这是与生俱来的,就像有人天生眼盲,有人天生聋哑一样,我就是阴气重些,已经习惯了。」斐儿说。
海粟并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他坚持斐儿要继续去穆沙克的诊所治疗。
这治疗是非常困难的,因为斐儿十分警觉,说的话也很少,穆沙克将她标为最不合作的病人,最后,他们不得不考虑极端又危险的催眠术。
「不!我不要!」斐儿抗议著。
「你一定要!海粟一生从没求过人,但对著斐儿,他几乎要下跪了,「我爱你,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如果哪一天你又认不得人,或者更严重地疯了,我该怎么办?」
「我不会疯的。」她顽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