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试探妙清?」偏著头,妙清微微笑著,不再保持沉默,不想隐瞒心事,便显出许久未现的灵动与机敏。
无名看著她,一时忘了回答。当年收她为徒时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胆怯而惶惑,像头一有声响就会四下逃窜的小鹿。待时间长了,她的笑便多了几分略带羞涩的恬静,一双眼也充满了灵气与聪颖。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真是挖到了宝,甚至会为自己把一块璞玉雕琢成发光的美玉而骄傲自得。究竟是何时起,他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停驻在她的身上?二十五年的生命,只有和她相处的时光才有淡淡的欢欣与轻松。也只有她,才让他无心去提防,敢于稍稍吐露心事。
慢慢收回目光,无名藏起所有的心思,「什么算是真心什么又算是假意?你分得清?」
「妙清或许分不清,但师父自己却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