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新任妻子在蜜月回来便明白告诉母亲,她的手绝对不做任何家事;从来也不知瓦斯怎么开的她以后也不想知道。她这一番宣告,让他母亲当场张口结舌、手脚发抖:而且上班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家就拉蹋得像只赖鬼。
婆媳的战争多过夫妻间的口角,他母亲常在吃亏之后哀声恨叹,骂他娶的太太一个不如一个。没办法,外表看起来娇弱的女人,力气和脾气竟然大得像母老虎,打人要打不会还手的,这种女人他惹不起,只好少开口。
他当个孝顺听话的儿子,却换得一个可怕的老婆,全年无休吵闹的家,现在才知道原来牺牲最多的人是他。
忽然,他紧蹙著眉,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细细的直线,双拳不知不觉跟著无法抑上的忿怒握成坚硬的拳头。过去每当他这个神经质的动作和表情出现,就是曾雅子开始提心吊胆的时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