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在三十二楼的顶层天台上等他。
那是他吗?
他的教父头消失了,油光水滑、有棱有角的迷人发型竟然变成了蓬蓬松松的平头,他瘦削了极多,两眼凹陷,看起来简直是另外一个人。
他站在阳台边缘,夏季的烈日焚风吹著他,仿佛随时可以把他卷翻出去,像一枚树叶一样消失在车流来往的地面。
「你终于来了。」
他的眼楮还是炯炯发亮,逼视著她,依然是那充满杀伐果断、男子气概的眼神。
她只是看著他,一面交缠著宿世情仇的,既熟悉又陌生的人。
「我想你选择在这里相见是有特殊意义的。如果你要为冰蕊报仇,可以伸手轻易把我推下。」
他告䜣她。
她冷笑,也对他说:「应该是我想让你把我推下去,反正注定这一辈子彼此不能再互相面对,谁掉下去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