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他是个闷葫芦,可以闷声不响的独坐那么久。
「朗飞?」他们真的快饿昏了。
「知道了,回去吧。」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径自走到拴在大树下的马车,坐上了前方的驾驶位置。
笆旭青跟胡聿岚交换了一下目光,聪明的没有吭半句话的上了马车,朗飞这几天阴阳怪气的,他们真的模不透他的心思。
朗飞一路驾马车往山下走,心里仍是思绪缠绕,复杂得恼人。
昨晚的除夕夜是他自有印象以来,最无聊、最无趣,却也最沉重的除夕夜。
可笑的是他怀中还准备了一包红包,等著给那年年到他家来跟他要压岁钱的顾以茗。
傍她压岁钱其实已成了一种习惯,但他忘了是从哪一年开始,当时她是三岁,还是四岁?
在他的印象中,她全身穿得红通通,喜气洋洋的,头上还绑了两支像冲天泡的发辫,走路摇摇晃晃不怎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