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樱宁沉溺于书海中的头脑恍若大梦初醒,莫名其妙地目瞪他,「这书院有规定,三更半夜不可以来书阁找书看?」
原本被惊吓的心经过几天的平抚,才慢慢恢复,她想,既然自己没别的路走,就待在书院好好念书,至于未来会如何就交给上天安排了。
「只有你例外。」若是寻常生员,他会为那个人的冬夜苦学所感动;但换做是她,他只会当她又不知被怎么了。
「这是歧视。」宫樱宁抿了抿嘴,将毯子又裹得更紧了些。「今儿个刘夫子在堂上说的判例有些问题,我来找历朝针对这种官案的判例记载。」
「不能明天找吗?」真是气死他,她也说过她考举是帮苏念学的忙,压根没想过做官;既不做官,熬夜翻判例做啥?
「没把我的疑问弄清楚,悬著那儿怎么就睡不著觉,我当然想弄懂。」宫樱宁突然眉间一皱,朝上仰著头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