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厉恭没有这么大的挣扎,慢慢打起身子,夷然道:「你那心上人已经给伊吾招做驸马,明日他使要和曲曲公主大婚。」
一霎梅童成了一具壳子,人里面整个空洞洞,她依旧僵挺著,然而从原来是心口的那部位开始颤抖,直颤到了眼眶,她恶狠狠地喝斥自己不准哭,不准哭!可是那豆大晶莹的眼泪全不听人话,还是一颗颗滚下来。
厉恭面无表情看著她,立在那儿,像隔著一片万里塞沙。
末了他才开腔,低著声像在娓娓而言,「没什么好伤心的,梅童,明天我也会给你一场婚礼,」他又出现那种暧昧、合著恶意的笑。「会比他们还要热闹。」
这日天方亮,帐外远远近近便有一片特别的喧嚣,气象很不寻常,使梅童备觉得惊心。
红凤见被叫进来为她打点,外头是什么动向,红凤儿也不知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