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在的情感虽死,侠义的部分却仍留有余温,厉恭谋反,伊吾待援,这城裹的人民同样是天下苍生,他若是个有血性的人,就不能眼睁睁见他们受无情的摧残。
如此层层想来,终于打醒了十二分精神,强压下心里的悲痛,可孤把锦袋一端,抱著梅童纵身跳上红膘马。马上已备有行囊。
「这件事,我尽力而为!」一古道过,他叱了马便走。
「可孤」曲曲追著喊。
又急扣了马,曲曲来到他脚下,望著梅童的尸身她颤抖,望著他则含泪哽咽道:「窦姊姊的事,我……我好悔!」
他凝看她像有半晌久,再没有说话,缠绳一扬,便向那片不许人回头的苍茫天际,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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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大漠上,可孤催著马快跑,晓得他们未脱出险境,还不能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