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的生命,追时候所承受的感情的悲哀,已超过他能负荷,他再无力量去负荷其余的悲哀了。
「曲曲,你我是无缘做夫妻了,你……好生珍重自己,我走了。」
说完,可孤悠悠忽忽地转了身,抱著梅童一步步走向大军刚践过的荒地,铁蹄留下了跟跟蹈蹈的窟萨,吞吐著他的脚步。
他仿佛已走了很久,很远,又仿佛只在片刻之间。蒙闻见一声马嘶,好熟悉,忽儿一道红影子奔到身边,紧挨著他,原来是他那四天涯相随的红膘马。
「过云红,你也要来陪我与梅童走吗?」可孤呢喃道,见到爱马如见亲人,他死灰般的身心才略有些反应,是眼中的一点热意。
又有一匹马来,曲曲跃到可孤跟前,身上珠光宝气的绣袍越显得她容包无比的黯淡,她拉著他哭诉:「可孤,你一走了之,倒教伊吾怎么办?你替伊吾臣民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