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女起身向他福礼问候,他拱手回礼,便走进另一道帘后的绣台前坐下,开始工作。
看到他,她有片刻不能呼吸,方才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时,她曾期待他的视线会落在她身上,可他没有,彷佛不知道她的存在,令她觉得失落极了。
她在妄想什么?她自我解嘲地想道。
十天前,自那一夜在甲板上的短暂对话后,她和他的关系便疏远了,两人虽有交谈,但都是简单的问候脚伤好了没?吃、住习惯吗?
他的态度冷淡、有礼,难以亲近,完全摆出「师叔」的架子——她自找的。
他不再亲自教她绣花,一回到江南的宫家坊,便将她交给绣坊中资深的绣工指导。
明知他是因为事情忙,无暇再亲自教她,可仍让她痛苦了好一阵,即使她拚命告诉自己,就这样了,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