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我药石罔顾?」她轻轻笑了起来,这微微的笑却让她病得阴暗的脸也亮了起来,「这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想多活几年。」她沉默片刻,「冬儿。」
「姊姊。」他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眶。
「够了。你长大前,姊姊是不会有事的。」她温言道,「让小厮把你的笔墨收一收,回书房去吧!」
「不要!」忍冬拉住秋娘的手,「我不要离开姊姊--」那次秋娘发作得几乎死去的恐惧深深地铭刻在他心底。这大宅,大娘总是在佛堂念经,五姨娘总是东忙西忙,真的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是这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姊姊。
万一姊姊怎么了--他光想到就怕得要死。
直到秋娘再三保证安慰,才让忍冬依依不舍的离开。
「你很疼爱幼弟。」谷梁朗在床边的凳子坐下来,「越疼爱,越容易生气恼,这对妳的身体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