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伏在贵妃榻上,身上盖著锦被,似睡似醒。满园花红柳绿,蝶舞蜂狂,隔著碧纱窗,芳香馥郁的春花,荡漾著温软的春息。
「小姐,」凝碧不放心的唤了她,「窗下风大,床上歇著可好?」
她抬起头,雪样的容颜半点血色也没有,连樱唇都是柔软的粉白色,「唔,也是。嬷嬷,烦妳抱我到床上。」
她无力的抱住老嬷嬷的脖子,让她抱到床上,凝碧细心的替她调整枕头,让她能够舒服的歪著,饶是这么小心,她还是微微的拧了秀眉。
她心下自嘲著,身上一点肉都没有,难怪连躺著都痛。
「凝碧,今天有什么事情?」她咽下了一口素粥,淡淡的问。
案亲过世已然三载。若不是父亲临逝前殷殷嘱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那一关的。自从父亲心知必死后,几乎日日守在她的病榻前回商行里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