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家伙告——喔,不,应该说是被他的委托人告过。」他说著,一面往落地门迈步。
欧阳若苏以为他要离开,脱口追问;「告什么?」嗓音有些急,双脚也同调。
「告我是个贼啊。」杜㲿答得很干脆,伸手拉开落地门。
欧阳若苏停在门边,看著杜㲿走出去。杜㲿没走远,定在后院中央——几乎就是那个中心点——弯低身躯。欧阳若苏脸发烫起来——他在干么?在挖那个她偷偷埋下的果核吗?
她忽感紧张,手抓著门把,就要冲出去了,却见他直起身子,踅回来。
「来,我帮你换个瓶子。」他拿著一支漂亮的水晶瓶,进屋来,拉起她的手腕,走到洗涤槽前。
那瓶子极为瘦长,约有一呎,圆柱形瓶身凿划螺旋纹,瓶盖上瓖嵌三股叉状红珊瑚,艳丽色泽犹如吸取饱满阳光、熟透的果子。欧阳若苏伸手轻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