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办得成这件事,他也不打算把心里的秘密告诉亨德逊太太。
他有一种决不会弄错的感觉:亨德逊太太在撮合他和伯蒂拉。但他烦躁地对自己说,要他开口向一个无人问津的女人求婚是完全不可能的。
尽避如此,他发觉自己总是在想伯蒂拉和她的困难处境。他注意到在亨德逊家愉快、亲切的环境里,她好象花园里的一朵鲜花在怒放。
他发觉自己一直在瞧她眼楮里焕发出的神采、嘴唇上绽开的微笑,从她的举止看来,她似乎已经稍稍摆脱了以前他和她谈话时显然怀有的不安全感。
「都是她那该死的母亲,」他自言自语说,「弄得她对一切事情和每一个人都害怕了!」
他立刻又想到她象一只不满周岁的小狈;本来对每一个人都乐于信任,但发现她盼到的不是慈爱而是打击和詈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