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的讶异,到后来的习惯,她就像个被制约的小动物,在十一点以前一定会把整天的事情整理到一段落,移坐到床头,等著电话铃响。
只是今天,因为上午的事,梁雨萍盯著响个不停的电话,犹豫著接或不接。
最后--
「喂……」她还是拿起话筒,像个听见铃声就知道食物就要送来,忍不住分泌唾液的小狈狗。
「这么久才接电话,还在忙吗?」
对厢,传来熟悉带笑的声音,似乎很有精神。
「还好。」今天看见他在「展峰」工作,不晓得为什么,之后心情莫名变得沉重,到现在还是这样,像被丢进一个塑料袋、牢牢打上结,无法透气。
听出她有气无力的语调,柏烈旭关切问道:
「怎么了?妳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的,是工作太累了?还是有什么事惹妳心烦?说出来,也许我帮不了什么,但总好过妳一个人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