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她没想过自己办公室在十几层楼高的地方,落地窗外刮过的风会有多刺骨,她总是安稳地坐在里头,待在空洞舒适的空间里听著轻柔的音乐,喝著晚晶为她泡的咖啡,对十几个楼层和其他子公司的主管发号司令。她未曾想过在窗外的世界会如此寒冷,甚至那份寒冷会冻进自己的骨子里。
但这份冷意却令她清醒多了,在办公室里她几乎失控,反复思索著自己过去努力的目的,可是她无论怎么想,她都得不到一个值得她打消决定的答案,直到哭累了,她的人也倦了。极近崩溃后的冷静竟是如此清晰,仿佛她下的决定仅是请晚晶再去倒杯咖啡,而她决定晚上留下来加班一般。是否所有决意寻死的人在这一刻都是异常的冷静?因为明白自己要走的路是什么,所以才有勇气自我了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