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穷吗?」
「很穷,老爷。」
「家里有什么人?」
「母亲和一个小弟弟。」
「父亲死了吗?」
「是的,老爷。」
「那么,你至这儿来之前是怎么生活的?」
他有一种感觉,吉塞尔达憎厌他提的问题,然而她又不能拒绝回答。
她提著铜桶站著,铜桶太沉,将她的身体拉得歪到一边;她看上去似乎太脆弱单薄了,难以胜任拿这样沉重的物体。
现在,伯爵能看见在她印花布女服的干净衣领下、脖根锁骨处的凹窝,还能看见她那两个轮廓鲜明、突出的肘尖。
她正在挨饿——这一点他已能肯定了——他懂得,她肤色煞白是一种表明贫血的苍白。
「跟你谈话时要放下桶,」他厉声说。
她服从了,脸上的两只眼楮睁得很大,露出恐惧之色,好象伯听伯爵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