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不会舍不得吗?」
允宽的脸上现出了痛苦之色,「我本来并不是非去德国不可。」他眉头间笼上一层阴郁颜色,使于岚不敢再问任何问题。
回到台北的前几天,两人还是常见面,吃路边摊、打保龄球、看电影、溜冰,然而第六天的相约,允宽失约了,于岚在戏院等他等了两个小时,只气得快要发疯,她开始不停地打电话,但那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她的愤怒渐渐变为焦急,一夜都没能睡好,第二天早上,她就按著地址找到允宽家去,直直冲上了公寓的三楼,她开始猛按电铃,按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她试著去扭那门的把手,才发现门根本没有锁,她推门进去,一进门就呆了。
允宽跌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两手支在膝盖上,紧紧捧著自己的头,仿佛他已经变成了石像,连有人进来都不晓得,于岚担心地走向他,在他身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