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她不懂这个啊。
「我们在这住了四十多年了。」
哦,关伯母还是可以发声的,只不过声音低沉粗哑,像个男人。
「那么关敬是在这出生的了?」
「是啊,生在院子里。」一阵呵呵笑。「他妈妈正在种花,种著种著,肚子疼,以为要上厕所,才要站起来,咚的一声,肚子里的娃儿出来了,掉在花盆里。抱起他时,一身的土,打出生就玩土玩泥巴玩到长大。」
恋文跟著笑,笑著笑著,笑声猝地卡住。他妈妈?
必伯母两手比个不停,嘴唇却并没有动。
说话的不是关伯母。
她也还是笑脸盎然,但像男人的笑声来自另一边。
窗边靠墙的摇椅,恋文先前看见它时上面没有人,这时却坐了个头发银白的老人。
恋文四下环顾,除了大门入口及关敬进去的走道,别无其他入口。老人……
从哪冒出来的?
恋文轻轻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