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颗沾附在橱窗上的水珠,以及玻璃窗反映出的一张张空茫脸孔,交织出现实与虚幻间那一道一拉即断的临界线。
在乍见那张画作时,他有一种心事被人窥破的狼狈感,内心深处最隐私的一部分好似被人摊在阳光下。
画那幅画的时候,云巧才十五岁,正应该是不识愁滋味的年纪,而她,却画出了那样凄凉的画作,那样散漫随性的女孩,怎么也让人无法把她和她的画作联想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天他和她在街上巧遇了她的父亲,也许,他是怎么也不可能知道云巧内心深处的那块阴影。
阔别了十年,她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他记忆中那蓬乱的头发,以及招牌黑色粗框眼镜。
那年一别后,他到了美国去,没多久就舍弃了父亲替他安排好的学校,选择了音乐的路途,到茱丽亚音乐学院攻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