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绿章在那一刻全身发寒,过去温暖幸福的时光刹那间在眼前掠过,而后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如果是真的话,国雪一生为之坚持和奋斗的东西,完了,「他……他吃了……谁?」
「半夜路过异味馆的过路人。」李凤扆温言道,「国雪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闻到了血的味道,所以……」
「血的味道?」她的嘴里开始发苦,「那个人受了伤?」
「是个小流氓,动手打人以后,身上有伤。」李凤扆道,「绿章,桑国雪不会吃人,但是木法雨……非吃人不可,不是国雪的错。」
「我……我……」她心里想说「我没有怪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真的不怪国雪吗?他怎能那么……那么不坚强?他怎么可以吃人?就算因为身体必须吃人才能活著,是国雪的话,宁愿去死……吧?
李凤扆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