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兄是为我铤而走险了,万一方才锦衣卫真的冲进来,我们一个都逃不掉,只有死路一条。」狄岸说。
「锦衣卫还奈何不了我。」子峻笃定地道,「只是,此地也非久留之处,谏臣已安排好出城路线,你愈快走愈好。」
「任兄的侠义之心,我水铭在心,两次际会,也算有缘。」狄岸笑说。
「希望还有第三次,但不知是什么情况。」子峻的神情中带著一丝苦涩。
狄岸微微一笑,指指案头,那儿正摊开著「子峻庚申年淳化遇茉儿」的画,「如果我没记错,这茉儿就是那位船上的姑娘,是不是?」
「狄岸兄不仅记性好,眼力也好。」子峻说。
「观画思人,想必也是萍水相逢了?」狄岸问。
子峻一愣,但太多事非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他只能回答说:「淳化的茉儿,确实是一场秋去无痕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