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青迟疑了半晌,终于颔首:「我答应,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冯云听了还算满意地点头:「好,等我把湘云找回来后,我们再谈。」接著,他依依不舍地出门。
床上的沉青瞪著再度合上的房门,嘴角竟挤出一个苦笑,是如此凄凉、哀楚的苦。
她既非君子亦非大丈夫,这承诺,她又何必遵守?
「听说你要到京城去,是吗?」风采玲著急地问著手脚不停歇的儿子。
「不一定啦,如果在半路上追到湘云,那我就不必到北京了。」
「如果追到了北京,你是不是可能追进宫去?」她更著急了。
文声谨慎地看了娘亲一眼,而后无所谓地耸肩:「如果必须的话。」继续著他的收拾。
「不。」风采玲低呼,一把扳过儿子粗壮的身子面对她,「答应我千万不要进宫去。」她近乎哀求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