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不再受人压迫时,却又变成征服者,要所有人听命于他,然后——施予压迫。
杨玄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以前有的雄心壮志,全化为乌有了。倘若他有这样的感觉,那以勃烈的敏锐也应该已经发觉了矛盾。
毕竟过去都是从上往下看,何曾从下往上看过呢?
这份领悟,对心高气傲的勃烈应该是项重大的打击吧!
唉!——
依依一直跟在他身后走,直到江边才停下。
勃烈望著对岸,动也不动的。
依依停在他身后不远处,望著他的背影,即使一语不发,即使有段距离,她也可以感觉到他心所散发的哀伤和困惑,那曾经如火焰般耀眼的自信和光亮已从他身上不见了——暂时的消失。
这三天,明知道他痛苦难过,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做,只想陪在他身边。即使此刻,她也只能伴著他,站在他身后,与他一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