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刷成一片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小小的白色床铺和被单,空气弥漫著一股不怎么好闻的药水味,正缓慢流动的点滴,无疑的,这是一间病房。
床上的伤患稍稍挪动身子,觉得骨头快散了。抬起另一只手,由于搁置太久没活动,一阵刺麻立刻扩散至四肢百骸。
待不适感消退,女伤患触模头部层层缠绕的绷带,转动眼珠子用力回想,却搜索不出任何关于自己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原因。
她皱起眉,瞪著天花板喃喃自语:「我怎么了……」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口干舌燥,根本发不出声音。
自怜自艾了约莫五分钟,她赫然发觉一个惊人的事实-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住哪里、有哪些家人朋友、又为什么躺在医院?一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盘旋,却没有答案。
她抱著头颅,越是努力回想,却越是感到惶恐、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