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咒他千遍万遍,却连个真姓名都没有,气无处出,只有哭得更肝肠寸断。
他比父亲、金发都可恶,杀人不见血的魔鬼,她宁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愿共存于一世。
她哭得气竭了,泪仍不断落下。哭死也好,天塌也好,被父亲抓到也好,她都不在乎,再也没有比心碎更痛苦的事了。
她靠在眠床上,望著昏黄一室,觉得虚弱,竟没听见脚步声。
等福嫂走到她前面,她连惊喜安慰的感觉都没有,整个人被掏空般呆著。
「君琇,你终于来了。」福嫂意外地说:「你怎么变这样?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君琇强打精神说:「只是累了,我走了一段好长的旅程呢!你怎么回碧山了?」
「都是月菊,为了她告密的事,我和她大少一架,就收拾包袱回来啦!」福嫂左右看看,「你这几个月都去哪里了?人都瘦了,我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