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地向前走著,俱都不发一言。
从季悠然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看见她的脊背绷得紧紧的,那种近日来已大为消减的疏离感再度出现,构成一个独属于她的寂寞空间,外人再也步入不进。
是因为刚才那个叫高阳的女孩子的缘故吗?细心如他,不可能感觉不到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掩藏著的波涛汹涌,如果他猜得没有错,在她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一场战争,而输家,无疑是谢语清。
就在他暗自感慨时,谢语清忽然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呃?你是指?」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跟她一起吃饭就直接说不愿意好了,偏偏还要编造出自己听著都觉得厌恶的借口来,真是可笑啊……」她说著,在一条长椅上坐下。长椅的前方正对著大操场,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里面没什么人。她坐在那里,灰暗得像抹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