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绮一定很后悔有你这个自私的朋友!」
「我没有……」
任祖雍别过头,不愿再看见她虚假的泪水,在心里已经对她做了最差劲的评价。
他在恨她!他在恨她——
不要!可不可以听她解释事情的经过,不要一开始就否决她所要说的一切?可不可以听她说一说?
袁韵雅低著头,狂泄的泪水怎么也无法停止……
???
袁韵雅神色憔悴地走进位于三楼的头等病房。
从事情发生至今她一直没合过眼,她因为担心温绮而焦躁难安,怕温绮也不能原谅她、怕温绮无法接受这痛击……她拼命要自己冷静,可已形成的梦魇却不停地在她心里造成恐惧!
怀著怔仲的心,袁韵雅一进门,便看见任祖雍还穿著昨天那套染血的衣服,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指间握著一把木梳,正在替半坐起身的温绮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