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被我耍了 第八章

小萍看看时间,却没见到樊小姐和大少爷,她便出去找人。最后在前院发现他们两人躺在草地上睡觉,她犹豫要不要叫醒他们时,韩婕夫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摇摇头暗示不要叫醒他们,小萍点点头,就被夫人拉进屋子。小萍注意到夫人眼中闪著一抹奇异的笑意,但她不敢问夫人,只说:「夫人,晚餐的时间到了……」

「没关系,今天晚一点再开饭,记得叫江嫂把菜弄热。」

「是,夫人。」

「对了,你们等会儿忙完,你们先去吃饭,别管我们了。」

「嗯,好,谢谢夫人!」

半个小时后,樊晓薇觉得床有点硬硬的不太舒服才缓缓醒来,一见黑鸦鸦的天空时,她吓了一跳,一时还不知她身在何处,直到她靠著微弱的灯光在她头顶上方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她才想起她人在关家,她记得之前他们在看夕阳,她好像睡很久了……小心不吵醒他起身,看著他睡著的模样,睡姿还不错嘛……嘴角没有流口水。

她伸出手,偷捏他的脸,喃喃自语:「唔,这样有些像腮鼠,很可爱也,这样像猪哥、这样……可惜手边没有照相机,不然可以拍下来留念,嘻嘻!」她对他精神训话。「以后要乖乖睡著,别老欺负我,知不知道要顺从我、不能反抗我,叫你往东,你敢给我往西,我就把你美美的脸画成小花猫脸,知不知道?」她在一旁偷笑。

「我现在知道了!」

她吓了一跳大叫,往后一退,他急忙地搂住她,抱怨道:「要叫也要记得别跌个半死呀!」

「你吓死人了,要说也不早说,怎么突然冒出一句话嘛!」

「妳讲的若有其事,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呢?是不是?」

「你早醒了?」

「我哪有妳这么会睡,妳看看都七点了!」他是不忍叫醒她,才在一旁闭目养神。

「你偷听我说话?」

「拍照?腮鼠?猪哥?小花猫脸?还有我没偷听,是妳讲得太大声了,难道妳不知道做坏事要小心,而且还要记得闭上嘴巴吗?」

「讨厌!讨厌!」她捏著他的肉!

他一个转身反压在她身上,说:「再说一次讨厌我,我就吻妳一次……」

「讨——」她不受恶势力的威胁,但才说一个字他就吻上她。

「喂,我还没说完耶!」

「那再给妳一次机会好了。」他宽宏大量。

「当我白痴呀,我才不说呢!」讨厌鬼!老吃她豆腐。

「喔!我听到妳偷骂我了,再罚妳一次。」

「我哪有!」

「妳在心里偷骂我,因为我的耳朵突然好痒。」

「骗人,你哪听得到!」

「喔!妳这叫:不打自招,表示妳刚才真的有骂我!」他带笑地吻住她正好开口的唇,当两人吻得难分难舍时,一个细微的声音阻断了他们的热火。

「毅展、晓薇,吃饭了……」韩婕在门口说著。

关毅展打住,回过头,心中暗自祈禧母亲大人没有看到他们在做什么。「好,妳先去吃,我们等一下就过去了。」

门口的影子一消失,樊晓薇的一张红脸更是红透了耳根。

「婕姨,没看到吧!」她知道这儿很暗,但可能性也不小。

他瞥了她一眼。「干么!看到又如何?」

「这样我会很尴尬耶!」

「我又不是登不上台面!」

「不是这个原因啦……」

「好啦!不逗妳了,我肚子饿了,先进去再说吧!」

「嗯!」

两个人快走到门口时,他见她头上有草屑,替她拨了拨,她白了他一眼。「我头发够乱了,你别再弄乱我头发。」等一下记得先去洗手间整理仪容。

「我在替妳拿掉草屑嘛!」

「好嘛!」

「好了。」

两个人进了门,韩婕在沙发上抬起头。「睡醒了吗?」

「嗯。」

「那吃饭吧!」

「好,不过我要先去洗一下脸及手。」

「我也去。」

不久,两人在餐桌上坐了下来,韩婕说:「江嫂知道晓薇很捧她的场,所以今天特地做她拿手的好菜给晓薇尝尝。」

「喔,那我得好好尝尝了!」樊晓薇满脸堆满笑意,却在看到菜色时脸僵了一下,她暗忖:老天!天要亡她?

好半天,三个人愉快地聊著,樊晓薇很努力地带话想掩人耳目,她都只是象征性的尝一口,但她的胃仍然在翻绞著。关毅展发现她盘中的食物还剩好多。「妳怎么都没吃?」

他这一说,韩婕也望向她的碗盘。「咦,妳怎么吃这么慢呢?上回不到半个小时妳就吃个精光,怎么现在过了一个小时妳还在吃主餐?」

樊晓薇挤出一笑。「今天比较不饿……」

「我刚才在浴室还听妳抱怨好饿——」他突然被人踢一脚。

「呀,现在我有一点食欲了。」她马上舀一口汤喝下,但一闻到那味道,她忍不住起身冲向浴室。

韩婕及关毅展两人都吓一跳,韩婕赶快要儿子去看一下。

他起身在一旁递毛巾给她。「妳还好吧!」

「我没事的。」樊晓薇真是受不了莲藕的味道。

「你会不会是……害喜了?」

「害你的大头!我们出去吧,不然婕姨会担心的。」不等他开口询问她已经走出去。「让妳担心了……」

韩婕见樊晓薇脸色惨白,连忙问:「妳还好吧!」

「没事的。」

她看看汤把它远远地搁在一旁,拿了一个里头最安全的食物起来,他突然冒出一句:「为什么妳不吃那盘萝卜拌沙拉呢?很有营养的。」

她看著离她前方不远处的盘子,顺势把盘子推给他。「喔,你早说嘛,想吃我就大方地给你嘛!萝卜很营养喔!」

他啼笑皆非,把盘子推回她面前。「吃!」

她苦笑。「不了,我连这盘都还没吃完,还是你吃吧!」

「樊晓薇,妳不敢吃萝卜对不对?」

「哪有!」

「那妳吃呀!」

「我……」

「妳不会也不敢吃莲藕、青椒、鱼吧!」

樊晓薇没吭声,她从没有那么倒楣的踫见她讨厌的食物全上桌,这倒是头一回。「又不能怪我……」见他扬起眉。「莲藕这么难闻、萝卜和青椒那么怪,而吃鱼好麻烦又有刺。」

「什么歪理嘛!」瞧她真能乱盖一通。「不,妳不能挑食,全部吃下去,不然妳今天就不要回家。」

「哇!什么!不过……没关系,顶多要婕姨收容我一晚。」

「毅展,她不喜欢吃就算了,别勉强了,下回我叫江嫂注意点就好……」

「妈,这样不行的!要饮食均衡。」

「但是……」

「不行!妳会把她宠坏的。」说这话时,他不知道樊晓薇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惯坏了。

下一秒,樊晓薇见他拿起她一个盘子放到他桌上,再拿起一个盘子进厨房,她心想原来他也是唬唬她了吧!但等他回来时,她已笑不出来了。

他说:「莲藉妳可以不吃,青椒我切成丝状,鱼等一下我帮妳挑刺,这下妳总该可以吃完了吧!」

「天啊!」她输给他了,她用眼神向婕姨求救。

「儿子呀……」

「没得说情,来,张嘴。」他板著脸拿著汤匙喂她吃。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张嘴,不忘咕哝。「大坏蛋!」但不可否认她正享受著被他喂的感觉。

吃了一顿要她吐死的晚餐后,关毅展还算有点良心拿了冰淇淋慰劳她,之后才送她回去。

※※※

星期三,他本来是邀樊晓薇到他公寓看影碟的,因关毅展借到一片很刺激又恐怖的片子,而她也答应了,但樊晓薇吃完饭就在他车上猛打呵欠。「妳还好吧!」

「还好,只是有点累,放心,我没有看恐怖片睡著的记录。」

「那好。」

到公寓后,他帮她倒了杯饮料,出来时,见她槌著肩,他接手替她按摩肩。「好点了吗?」

「嗯……好舒服哟……」

关毅展笑了笑不语,坐在她身旁轻抚著她一头长发,也闻到淡淡的馨香。「别睡了,不是要看片子吗?」

她打个呵欠。「我不行了……我眼皮好重……」

「那我可要偷袭妳哟?」

「嗯?」他难得看她全部放松的模样,爱恋地深吻著她,她轻叹了一口气后睡去,看她那副佣懒的模样,他真不知是好笑或好气,居然在接吻时睡著,还睡得那么沈。他抱起她进房,替她脱掉鞋子、丝袜,帮她盖起被,凝视这张相当吸引他的容颜,这些日子以来,他发觉他很希望她每晚都躺在他的床上睡著。

※※※

一早,她在一个好柔、似天鹅绒般的天堂中醒来。

她打个呵欠又继续睡,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手心下好热?她半睁开眼,用手指轻戳一下,软软的……她猛然清醒!

一抬头对上一双迷人的眸子。「妳醒了?」

「你何时又跑来我房里?」

「妳还没睡饱吗?这是我的房间。」

「呃?」她坐起身看了看。「真的不是我的房间也!那我怎么跑来你房间的呢?」

「昨晚本来说要来看影碟的,结果妳睡著了,我只好让妳睡在我家呀!妳不记得了?」

「喔!是吗?我都累昏头了,谢谢你昨晚没让我睡沙发。」

「本来是想的……」

「什么?」她两眼一瞪。

「骗妳的!」他一个使力让她倒在他身上。「早安,小辣椒,妳这个模样好诱人,我要吻妳!」他付诸行动,把她的头压下,缠绵地吻她。

直到她气喘吁吁地牛趴在他身上。「早安,我的大情人!」

「妳这种眼神好迷人,我……」他的话未说完,便又意乱情迷地吻住她的唇,这回他把她压在身下,樊晓薇双手紧攀著他的颈子回应他。

半晌,她意识回复,推著他,他沙哑地问:「干么……」

「几点了?」

他皱皱眉,望向时钟。「八点……」讲完,两个人都跳起来,大叫。

「该死!八点!」

「我还没刷牙洗脸、还没回家换衣服……」

「等我五分钟!」

「欸!也只能这样了。」两次和他「同床」都睡过头,真是惨呀!

※※※

「妳要晚半个月回来?」樊晓薇接到段珮如的来电。

「对,我的进度落后了,所以估计要再多花半个月的时间,我想先跟妳说一声。」

「这是没问题的,只要妳别不给我回来就行了,等妳回来后换我休假了,我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个假了。」

「我也是,不过我现在算是边工作边休假,进度才会比较慢。」

「无妨,反正近来没那么忙,妳就乘机玩一下补充一下电力也好。」

「嗯,OK,我等会儿有事,拜。」

挂上电话后,樊晓薇望著天空,想著现在出国应该不错吧!上回姊妹说要在父母大人的通缉时间前溜出国玩,使她心痒痒的想飞出去玩。「对了,前几天阮如燕不是在看旅游简介的DM?去跟她借来瞧瞧,当做未来的参考。」

说著便走出去,左右瞧瞧,难得阮如燕不在,但她又不想随便动她东西,要质回去时,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走过去。「季墨,你为何见到我就跑?」

季墨大叹一口气地回头说:「我没有,樊晓薇……」

她摇摇头。「叫学姊。」季墨是她在美时的学弟,长得一副娃娃脸。

「不要!妳明明还小我三个月,为何我要叫妳学姊。」这是最让他咬牙切齿的,事实上樊晓薇还大他四个年级,因为她「聪明」所以越级就谙,哼!

「别那么不甘愿嘛,明明就是我的小学弟嘛!」

「现在我已经毕业了!」其实他并非是她的直系学弟,只是同个学校,认识她是因为同班同学、同时也是跳级谊的樊家老五——樊晓兰,遇见樊家姊妹是他一生中最坎坷的命撸玚e看樊晓兰外表一副小女人样,内心和她的三个姊姊没两样,以整人为乐!

「你以为毕了业就可以不尊敬学姊了吗?」见他扮个鬼脸,她说:「对了,季墨,你现在在哪儿上班呢?」

「明日公司。」他不情愿地道。

「当什么?」她看他手上的东西,大概猜到几分了。

「外务。」

「哇,原来你就是新来的外务是不是?」

「妳怎么会知道?」他提高警觉。

她露齿一笑。「你就是我们公司近一个月来谈的那个帅帅的小帅哥嘛!」

「妳那是什么表情?」看得季墨心里毛毛的。

「对了,你老爸怎么让你一回国就当小弟呢?凭我们季大少的身分当小弟太浪费了吧!」

「妳别扯东扯西想说什么就说吧!」

「是你说的哟!」她的表情像甜美的天使。「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你以前的外号?」

「天!不要!」

「叫一声学姊,我就不说出去。」

季墨在内心挣扎取舍是要心甘情愿地叫一声「学姊」,还是让她叫他最痛恨的「小名」呢?

樊晓薇见到阮如燕走来,不等他决定好就喊著:「宝宝……」

他马上大喊:「学姊……」

樊晓薇大笑,还不忘揉他的头。「好乖哟,学弟!」

他真是有够不幸,原以为樊晓薇毕业了、樊晓兰又跳级往上读,以后跟樊家不会再扯上关系,想不到樊晓薇跟公司竟有生意上的往来,哎!歹命喽!

阮如燕一进来,就见到樊晓薇和季墨在一起好亲密的样子。「你们认识?」

「如燕……」季墨喊著,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如燕?好亲密哟,小墨?」

「学姊]妳的表情坏坏的!」季墨警告著。

「学姊?」阮如燕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樊晓薇笑了笑。「对呀,小墨是我大学的学弟,妳知道他小……」

「妳闭嘴!」他吼道。

「奇怪了,我要说你小时候的模样长得好可爱,这有问题吗?」樊晓薇笑得好无辜。

「骗人!」季墨嘀咕。

樊晓薇正经八百地说:「小墨,要追我们公司漂亮的美女,不是那么轻松的,何况如燕的身价也不差,上回我听小于说楼下公司好几个男士在追她呢!」

「才没有呢!」阮如燕大声地否认。看看樊晓薇的表情,她才知道自己被她设计了。

「真的?」季墨深深地盯著阮如燕瞧,他相当欣赏温柔可人的女孩,比如阮如燕……「我还煮的呢!」樊晓薇没好气地打岔。「你不快把东西给我,我这个电灯泡是走不掉的。」

两个人羞红著脸,他这时才记起把货物交到樊晓薇手中,她签了单据,说:「OK,你们继续默默凝视,只要别成斗鸡眼就好了。」

「樊晓薇!」

「好了,我走了。」仍然是很好欺负的季,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离去前她抛下一句:「如燕,要知道小墨从小到大的糗事尽管来找我,我收集了不少,嘻!」她关上门前听到季墨咕哝了好一阵子,比如说:遇人不淑、交友不慎、选错学校……等。

可怜的男人!樊晓薇想著,久捉弄人她的功力仍然没有退步嘛!喔!不对,她不是许久之前才捉弄了一个人——关毅展。她的笑容僵掉了,糟糕,回想起来让他一直误以为她的「副业」是情妇的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当初她实在是没想到会拖那么久,本想他一定会被她的刁难举止气得不玩了,那这事就解决了,但他没有,还一直有耐性地配合她……现在她早就没有整他了,两人有空就约去吃饭、看电影、逛街……等等,简直是像一般在交往的情侣!怎么办,本来的小谎,至今已越滚越大,而且现在他还深信不已,她真不知该为自己的演技喝采,还是该为他笨到极点的大脑撞墙!

她该坦承当初是骗他她是人家情妇的谎言吗?但以现在两人难得不针锋相对而愉快相处时,讲好吗?说了,不知他会有何反应?但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若不是他一开始老乱在她头上冠一些莫须有的头衔,然后又讲一堆话惹她生气,她又怎么会想要整他、耍他呢?说来都是他的不对,但至今已脱离她预估的情境了。她清楚地知道她喜欢他的陪伴,打从他要追求她时他就体贴入微、偶尔的粗暴亲吻也没伤害过她,大多时候是个好情人、好伴侣。那这个谎到底要如何圆呢?

到底她该不该说呢?

想了一个下午,见到他的时候,她知道逃避、推托不是办法,但她支支吾吾半天仍是较不起勇气承担他愤慨的怒火。何时她樊晓薇有这么多顾虑、这么儒弱不敢面对现实,但若不是那么在乎他,她又何必在此懊恼呢?

关毅展近日不是没有发现她偶尔的发呆,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他还是发现了,可是他知道,如果她不说,他也追问不出任何话来:于是他等,等著她愿意信任他并且告诉他她心中挂念担心的事是什么。

※※※

一晚,两人在他的客厅听著音乐,他习惯性地轻抚她的头发,她拍掉他的手。「你又要弄乱我的头发了。」

「还没有机会。」他轻扯她的头发。

「才不给你机会,你老弄得我头发打结!呀,糟糕,我都忘了去剪头发,过腰了!都是你害的!」

「妳自己忘记还怪在我头上!好嘛,等会儿弄乱时我当男佣替妳梳头好了!」

「才不,上上回你替我梳一下,把我的头发扯掉好多!」当然是他害的,若不是烦那个谎言如何圆,她早就记得去修头发了。

「这次我会小心点的。」她怀疑地看著他。「妳要剪可以,但不准剪太短,我爱看妳留长发的样子。」

她没好气地道:「我们现在谈的是我的头发还是你的头发?」

「妳的,不过妳又是我的,所……」

「我何时又变你的了?」她嘴巴虽不悦,但内心是甜的半死。

「从妳被我吻过的那一天起。」是的,他早就认定她这辈子是他的,不论她的过去,他要的是现在两人的感情及未来。

「哪有人这么算的。」

「我就要这样算,妳这辈子是非我不嫁了……」

她嘴角一抹笑意,他若仔细会发现她带著一丝苦笑,暗忖:「有可能吗?如果他知道一切的事情后……」

此时,关毅展却在考虑刚才这个不经意的话。

他抬起她的下巴,她正犹豫著有一丝绝望的语气。「毅展,我……」

「等会儿再说,晓薇。」他此时只想好好地吻著她,抵著她的唇轻语,随即吻住她的唇。

她不知该懊恼或松一口气,已习惯他的亲吻,她本能地迎合他,手主动插入他的发中,让两人更亲密的接吻。关毅展被她难得的主动及大胆的回吻,心中一喜,更狂炽地回应,双手隔著衣服不安分地爱抚著她的酥胸,她倒抽了一口气,身子更是贴近他,但下一秒她娇喘连连地经呼他的名。「毅展……」

见她迷蒙的眼神,他当做是个热情邀请,他一边吻她、一边熟稔地解开她的衣钮把衣服拨到一旁,看著她皎好的身材赞美著。

「你……」她羞赫地想推开他穿回衣服。

他握住她的手,轻笑道:「我想看妳……」他恋恋不舍地注视著她的胸脯。

「你……」她觉得在他的注视之下,她火热难当。

「让我爱妳……」他不断地嚼咬她耳畔说。

「我不知道,这太快了,我……」

「让我带妳。」他深深地吻住她,也一并吻下她的迟疑。他的手缓缓地在她胸上揉搓、挑逗著,之后他的唇含住她的蓓蕾,她陷入意乱情迷之中。他像是准备折磨她似的,不知何时已褪下她的裙子,手搁在她的腿上,引得她的娇吟,他眼中一片狂炽地说:「我要妳!」

「我……」她不知道,一点经验都没有的她,对他一阵一阵的攻势只能无助她申吟著。

关毅展见她没抗议,褪下她最后的一道防线,更亲密地爱抚她、细咬她、吻著她。

看著他褪下自己的衣服,她先是著迷,后是害羞的,他是一丝不挂……当他又亲密地搂著她时,就算她再没经验也知道两个人即将发生什么事。她看著他,问自己她要他吗?是的,她也要他,她心底再清楚不过,所以她没有退缩地回应著他。但不知何时,她脑中在最不恰当的时机浮出她的谎言,她僵了一下,怎么办?她还没告诉他她真实的身分,他现在仍然以为她真的当人家的情妇……「毅展……」她强迫自己面对这个事实。

「晓薇?」

「毅展,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我不是你想像的那种女人……」

他抬起一双充满欲望的黑睬。「我不在乎妳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只知道妳现在是我的女人……」

「不是那样的,我知道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其实我——」

他不想听她说她有过多少男人,他现在只要她、只要她全心全意的回应,他用吻堵住她以下的话。「妳是我的、我的……」

此时她的思绪全部由感官去控制,在他抬起她的臀进入她,她虽有心理准备忍著但还是痛呼出声。

关毅展无法置信地睁大双眼,全身僵硬地低声咒著:「该死!妳是……」

「毅展,我没事的。」

「妳怎么可能还是……」他猛吸一口气,无法阻止自己的渴望。

「爱我,毅展,我要你……」

他应停下一切的事质问他要的答案,但他控制不住,尤其她正亲密地爱抚他,且身下的娇躯频频扭动,让他全身血液沸腾,再听到「她要他」的话,他的理智慢慢抽离,他大脑已不受他的控制,只知道他要她,她是他的,不论是身或心。

他放任自己去占有她,在激情中模糊地听到:毅展,我爱你。

※※※

良久,关毅展看著身下已沈睡的樊晓薇,爱恋地抚著她,他把她累坏了。本来他只想要她一次,想不到要离开她时,他又想要她,又占有她……想著,他又忆起在占有她前的那一层阻力,他停下手,心中百味杂陈,他起身披了一件外套走了出去。

樊晓薇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睁开眼,见到自己一丝不挂只盖上一床轻薄的毯子,他是个好情人,除了之前的痛楚外,他很小心地爱她……下意识地找寻他的身影,没有!他不在旁边……她想起他知道她还是处子的表情,她几乎可以想像他生气的模样,吞了一口水,她喃喃自语:「逃避不是个好方法,且也不是她樊晓薇的原则……」她豁出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下床穿回自己的衣服。若他是真心的爱她,他应会接受她的说辞,她愿意道歉,因这回她真的是玩过火了……鼓起勇气,开了门,便见到他点著烟抽著,一旁还放著酒杯。

「醒了?」他听见声音,没有回头淡淡地说著。

「嗯……」她不自觉地抓紧衣襟,那冷淡的声音,让她心里有所准备。

「我想妳该解释一下吧!」

「我不知如何开始解释……」

「就从妳为何还是处女开始好了,妳是处女吗?」他终于抬起头,眼神好冷、好冷,直逼视著她而来。

「不是很明显了吗?」他难道不相信她?

他嫖她一眼,抽了一口烟。「我不是孤陋寡闻的男人,我知道除了处子外还有处女膜的原因有很多种,其中有一种女人就算是发生多次的性关系处女膜仍不会破,而另一种呢,就是哂每萍嫉倪M步做处女膜缝合手术,妳是哪一种?」

「你很侮辱人!」他摆明不相信她是处子的事,她气昏的冲过去概他一巴掌。

他抚著脸,一把扣住她的下巴。「仅只一次,下次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你是这么看待我的?一个人尽可夫的拜金女郎?」

「妳不是吗?」眼中流露出嘲讽。

若他之前的话刺痛她的心的话,那他这句话无疑是把她的心撕成千片万片的。「你若没有被怒气冲昏一切的话,你应比我更清楚,我樊晓薇是什么样子的人,我有必要去做手术骗你吗?」

「我怎么知道妳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她把自己交给他的代价是什么,也许换回的只是更多的伤害而已。她不带希望的看著他说:「我现在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了,我只告诉你我骗你的只有当情妇一事,信不信由你。」

「是吗?那我应该问一下,妳为何要骗我妳当人家的情妇呢?」

「本想教训你一下,没想到……」她会陷的这么深,最后还让自己爱上他。

「没想到什么?」

「没有,现在说什么已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可能会相信她的话,之前说爱他,他也没任何回应,干么还要自取其辱呢!

「妳是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吧!」他讥讽著。她紧眠嘴唇、一脸惨白不语,两人对看了半晌,他撇过脸,告诉自己不会再被她骗了,一次就够了,当他挖心掏肺地对她时,她在背后大笑了多久。他当蠢人已够久了,听见开门声,他问:「妳去哪?」

「这里不欢迎我,我留下来干么呢?」她苦笑。

「要走妳天亮再走,都凌晨三点了……」他说著,不见任何声音回头一看,她大概回房了,想想又不对!声音不对,他冲向门口,一看她的鞋子还在,再看电梯的数字,他大骂著:「该死的女人!」抓著衬衫、钥匙,他按著另一部电梯追下楼,但不见她的身影,他又是担忧又是生气地坐上车在附近兜圈找她的身影。「她有没有常识呀!一个单身女子这么晚在街头游荡很危险的!」找了半天找不到人,他在车上拨电话到樊晓薇家,但一直是电话答录机的声音,他急个半死,又没办法最后只好开车去她公寓等她;没几秒,一见她公寓灯亮起他才松口气,但又为她要命的固执及冲动火大。「该死的她!我的寿命一定会少个几年的!」

樊晓薇一回家,就听到关毅展对电话答录机大吼著,她没去理会自行走向浴室。让自己缩在浴白里,又哭又笑的。笑,自己的天真,以为他也爱她,现在想想他从没说过一句爱她的话,哭,为自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且还把身子给他,却换来他无情的嘲讽,想不到她樊晓薇也有为情所困、无法自拔的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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