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饭店他问她想去哪儿,她看看时间说:「去压马路散散步让胃消化、消化。」
「嗯。」
她眼中露出一个奸笑,于是她就带他去逛街,她故意说:「我想买一些衣服、鞋子……」
「好。」于是她就带他进出每一间商店,而他果然如她所料的抢著付钱,但到最后她已不能自在了,因为她的脚好酸,真是失算!原以为关毅展会先抗议要休息的,但看著他一脸悠闲地走著,她就知道她大错特错,而且今天她挑错鞋子了,她还穿高跟鞋。能逛个两个小时,她的脸已是惨白了。她再也受不了而喊住他。「等等,我想去化妆室,我们找间店休息好了。」
「百货公司一楼有洗手间……」
「不,我只想喝这间店的咖啡。」她咬牙切齿。
「我尊重女士的意见。」他忍住满腔的笑意。
她一把拉他进咖啡店,再不坐下好好休息她会昏倒的。坐下时,她觉得好幸福哟,不过她想若能脱下鞋子那更好。「我去洗手间。」
「请便。」看她疲累万分地步向洗手间,他是一阵好笑。看来她原本应是想整他的,没想到却整到自己,因为她先前一直兴致勃勃地带他逛遍每间店,到了最后她已是意兴阑跚、面容累坏又带著赌气大步大步地走著时,他方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哈!她真好玩。
樊晓薇到洗手间的第一件事是把高跟鞋丢在一旁,坐在马桶上揉揉她可怜的脚。「呼,累死了!下次要整他时,最好穿平底鞋。」
关毅展已为自己点了咖啡,看见她回座后说:「我以为妳不小心跌入马桶了,本想叫侍者去救妳上来的……」
「谢谢你的好心!」
「不客气。」
该死的!她暗咒著,下次就没那么便宜他了。
※※※
棒天一早,他来接她时又邀约她,她便一口答应。她说:「我们去看电影。」
他点头。
于是,一连一个星期她每次都约他看那种连男生看了都会觉得乱恶心一把的恐怖片。记得有很多不知死活的男人找她去看电影,她就故意挑个她认为还算恐怖的片子,结果她仍看得有趣,而男士脸色已发白、有的还躲到厕所眼不见为净,差点笑死她肚皮了。
但连看一个星期他都没抱怨,她也有点火了,怎么会这样呢!于是今晚她决定快速解决,既然他喜欢看恐怖片,那他一定跟她一样很讨厌看浪漫文艺的爱情片……所以她邀他连看三场肉麻得可以的文艺片,看得她都快受不了、鸡皮疙瘩掉满地,回到她家时已是半夜三点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家门的,一见床就倒头不省人事。
早上九点,电话频响,但没有人理会。
樊晓薇没好气地伸出手胡乱一捉,便拿起来一讲,喂了半天没人回答,挂掉,再重复一次仍是如此,但这回她发现怎么电话已拿起声音还在响,且这电话怪怪的、还是热的,她半睁只眼一看,惊呼一声。「怎么会是你的手,好恶心哟!喂,你怎么在我床上,下去!」她踢他。「别再装睡了,给我起来!」
关毅展翻个身,又闭起眼。「呀,好吵呀!」
「我很吵,你欠扁呀?」
「什么声音真吵一直响……」翻个身,他又睡著了。
她听了听,呀,原来他指的是电话的声向,她接起来。「喂,找谁?」
「樊姊?妳在呀,我还以为妳不在家了!」
「阮如燕,妳不知道扰人清梦是要被捉去砍头的!」她打个大呵欠。
「不知道!民法跟宪法上没写,下次我会跟立委建议的。」
「没事不要吵我,我爱困死了,拜……」
「等一下,樊姊……」
「干么!上班时间再来找我,现在没空!」
「现在就是上班时间呀!」她很小声地讲。
「开什么玩笑,现在八成才六点,不然我眼皮怎么一直快合起来……」
「十点三十八分了。」
「什么?」她被她的话吓醒了一点点,一看时钟。「怎么可能?我的闹钟坏了,怎么妳的手表也坏了。」
「樊大小姐,现在真的是上班时间了。」
「真的?喔!不行,我起不来,我好累哟,都是他害我,若不是他我……」
「喂……妳还在吗?」
樊晓薇被阮如燕不低的音量吓醒,她摇摇闹钟确定它还在走,她说:「好吧!今天我请病假,我病到眼楮张不开,有事下午三点后再打来,别吵我,拜!」不等她抗议,她已趴在床上把电话挂起来。躺著突然腿不能打直,不知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她踢了踢好像有什么声音,她不管了,睡觉皇帝大,她觉得舒服了许多翻身又睡去。
十一点时,关毅展突然觉得凉凉的,原来他不知何时睡到地上了,模模头,他咕哝了一声,爬上床又继续睡。
一点多时,樊晓薇翻个身撞到东西,她咕哝,一把把它推开,不久,它又跑回原位,连著几次,她火大地坐起来。「什么呀!般什么东西……」
关毅展?
她皱起眉瞪著他的脸,她想起昨晚两人电影看到两点半,回到家大概都快三点了,她记得早上的电话,但不记得她是如何回家的!真是奇怪!
看看时间,她还真能睡,想不到久没熬夜体力不好,竟睡了十个小时了!瞥他一眼,偷偷踢他,还是一副死猪样,看来他也是累得半死!不理他了,去洗个澡好了,她打个呵欠步入浴室。
不久,关毅展醒来,他是被水声吵醒的,动动身子只觉得好像有几处酸痛,好像被人踢了好几脚,但没见人影,看看装潢,他想起他在樊晓薇的家里,昨晚他太累了,尤其抱一个半昏的人到十四层高的地方真是一大虐待。
他想喝水,走下床不知踢到什么东西,他一看,脑袋的瞌睡虫全吓逃了。「妈呀!见鬼!」
浴室传来一句。「别踩死它们呀!」
「踩死什么?」他莫名其妙,他只是被地上一堆鬼故事书的恐怖封面吓了一跳罢了,不过,她也未免太恐怖了,没事摆二、三十本鬼故事在家里干么?避邪?昨天他又累又困根本没注意,今天天气这么好,一早张开眼就看到乱恶心的封面吓都吓死了。
他扒扒乱发,迳自走向厨房拿了水喝……然后打一通电话回公司请假,交代事情。挂上电话后,看到她从浴室走了出来,身上只穿一件浴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乱挑逗人的,他强迫自己看著她的脸。「对了,妳刚才说不要踩到什么?」
「我养的宠物呀!没有吗?它八成又乱跑了,不过,没关系,饿了它就会回来。」
「喔!是吗?」他心不在焉地回话,眼神不小心顺著她的脸溜下脖子及领口。
她倒没注意他的失态,发现刚起床的他,虽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刚长出来的胡胡、绉的衬衫衣裤、沙嘎的声音,却是该死的性感,她走过去。「你睡得好吗?」
「不好,我睡的腰酸背痛。」
「还嫌,我还没有踢你下床就不错了!」她没有吗?
「喔!我有一半是睡在地板上的。」
「你大概不习惯吧!」她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她回想起她好像不只踢他一下,好像还把他踢下床。
「大概吧!」
「奇怪,我不记得昨晚怎么回家的。」
「我抱妳上来的,妳几乎是睡著的,不过好在问妳住几楼妳还知道,不然我们两个人就会睡在走廊上。」
「都是那个文艺片害我的。」
「不喜欢看,妳干么还一连看三场?」
「我没有说不喜欢呀,只是剧情不合罢了!」才怪!她只是厌恶罢了。「对了,你很喜欢看文艺片?」
「还好。」
「那恐怖片?」
「还好。」
「那你最讨厌看什么片?」
「没有,我都不挑的。」
奥?难怪她出的招数频频失败,还整到自己,她唾弃地暗忖:这人好像没什么神经线。
「你不介意我不怕鬼呀、恐怖刺激、恶心的?」
「不会,我讨厌跟那种动不动就尖叫的女人去看电影。」
「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就尖叫到全场都吓死!」她忍不住嘀咕。
「妳在说什么呀!」
「呀,没什么……对了,你要不要去梳洗一下?」
「喔,好,如果妳不介意的话。」
「看在你昨晚没有把我丢在路边的分上,不介意。」
「谢了!」
「牙刷毛巾在一进门右手边有一套新的你可以用。」
「好。」他走了进去。
等他出来,闻到香味他说:「什么东西好香。」
「披萨,我饿了所以自作主张叫了。」此时,她已换好衣服,坐在客厅里大快朵颐了。
「没关系,我不挑食的。」
「那你算是很好养的男人……」她回过头一看。「很适合嘛!」
「妳怎么会有男用的浴泡?」该不是那个男人的?
「本要送人当礼物的,但想想太花俏了,就搁在衣柜里,想不到你穿起来还真好看。」
「妳要送谁?」
「我老爸,想想当初真舍得买下去,花了我一大笔钱也!」
「妳买大红色给妳老爸?」
「对呀!但事后想想不搭,还是送别的东西给他。」
知道没人穿过且不是送她情人的衣服他松了一口气。「我饿死了!」
「还附饮料。」
他接过东西问她:「吃完妳要干么?」
「不要再睡就行了,不然我的大脑会秀逗的。」
「那我们去玩。」
「你每天都看到我你不嫌烦?」这她倒好奇了。
「不会。」是她就不会,因她个性相当奇特。
「OK!那就去吧!好久没有上班时候偷闲了。」于是两人最后决定去游乐园玩。
※※※
近日来,樊晓薇把一些男士的约都推掉了,一来是忙著公事,二来是偶尔和关毅展出去。反正她觉得和他出去比和那些追求者来得好玩多了,起先还会故意整他一下,但到最后她已很习惯他的陪伴了,尤其他又愿意主动陪她看恐怖片。通常愿意陪她看恐怖片的人一向不多,既然他是主动送上门的,她当然很高兴。
昨天,樊晓薇已正式结束手边的大CASE,今天带著手下及设计图便亲自出马,在千条集团分公司内部开中型的会议。这回的度假村案是千条集团投资的,而她针对这个案子的解说相当仔细,例如交涉材质、工程、包工……等杂事。
快近中午时,他们才结束长达三个多小时的会议,樊晓薇揉揉头,交代手下一些事后便放牛吃草——让他们休息、吃饭了。龙泰的总经理——邵濂正在交代手下一些事情,瞥见她要走朝她挥挥手要她等一下,她点头看著办公室外的风景,半晌,他拍拍她的肩。「表现的不错哟!连予天上星期看过妳的企划案都对妳赞赏有加哟。」他指的予天是樊予天——千条集团的总裁、樊晓薇的父亲。
樊晓薇笑了笑。「舅,老爸好 ?绂]告诉我。」
「丫头,那是因为他知道妳的名气已够大了,不须他再助长妳的气焰!」
「才不是呢!」能得到父亲的赞美是她莫大的光荣及骄傲。
「口是心非!」在家族中樊予天疼死那个丫头是出了名的。
「嘻!」
「今天总公司来的林经理及王副理回去后,一定会往你爸面前大大地赞赏妳的,想不到不靠千条集团的力量,妳的实力反而更加突出。」邵濂不得不佩服樊晓薇她们,全部没有靠家世的庇荫而靠自己打下一片天空。尤其身为一个建筑人的樊晓薇早在回国时,就被冠上一流建筑师的美称,因为在美国她的大名已是商界耳熟详的,而一回国又立即接了一个号称全台湾最高的一栋大厦,也是千条集团有始以来最大的投资案件,但樊晓薇不是靠关系得来这份工作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D.J(她都是以此名发表作品)也就是樊晓薇,他们一见到她时都被她吓了一大跳呢!
「我只是獗容^好罢了!」
他笑了笑没答,没有一个人能光靠饩湍艿玫胶首奖,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了,我相当看好这次的度假休闲村一案,一定会造成预期的讶动。」
她耸肩,尽了力了,当然她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可是结果并不是那么重要。「希望吧!」
「午餐有约吗?」
「舅若约我,我就没约。」
「那是我的荣幸,走,吃饭去,上回我发现一家新餐馆,菜色不错。」
「喔,我的胃已开始饿了。」
邵濂明了地笑了笑。「OK,我们正好可以好好地吃一顿。」她笑著挽著他就走。
殊不知她坐上邵濂的车子时,正巧落入来附近洽公的关毅展的眼底,心中百味杂陈。
※※※
星期一,中饭过后,樊晓薇对阮如燕交代下午要抽个空去看大集新大楼,自从上次弄错设计图一案后,她偶尔也会去看一下新盖大楼的进度。段珮如不在,还是乖一点好了,偶尔去看看,以免又出什么差错。
她上楼找到工头聊了一下,在四周晃晃、随意浏览,她边走边想著。「她手边这个大工程的CASE已如期完成,之后是三个设计图,而韩婕夫人的翻修工程是第二件,嗯,她得在最近打一通电话给她,顺便找个下午去她那儿看看……」大概是她想得太专心了,连撞到人也不知道,连忙道歉,却不知脚边摆著螺丝起子而一时脚滑。
「小心!」关毅展吓得半死、一把拉住她。「妳发什么呆,没见过在平地也会滑倒!」
她推开他的胸膛,没好气地道:「我又没要你救,干么凶巴巴的!」
「狗咬吕洞宾。」
「抱歉!我不属狗。」她回吼,她一讲出才知道她的音量有多大,这层楼只施工一部分、里头还空荡荡的。「哇!好大声哟!」
「妳是要全大厦的人知道妳不是狗是不是?」
「对,我在训练我的肺活量不行吗?」
他咕哝了一下。「歪理特别多!」
「对了,上班时间你怎么在这?」
「上班时间妳怎么跑来这里混水模鱼?」
「那你承认你是来这儿混水模鱼了,是不是?」
「我又不是妳,我是来看工程的。」
「我也是来看进度的。」扮个鬼脸,她是借口出来透透气的没错,但那也是工作太辛苦的缘故。
他注视著她俏皮的鬼脸,心中越来越觉得她实在是不太像当一个情妇的料子。嘲讽、嘴利、不温柔、不体贴、不浪漫、不爱看文艺片……等等,这是个情妇的料子吗?想想也说不定,每个人喜好的类型不一样,想到这他就想到上回见到她跟另一个建设公司的总经理勾肩搭背的样子。「妳跟邵濂是什么关系?」
「干么?你在审问犯人吗?」
「前几天我看到妳和龙泰的人在一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邵濂。」
「和他吃个饭不行吗?」
「妳是不是真的有恋父情结,不然怎么每次我看到妳都是跟一些老男人在一起?」
「喔!那你认为你也是老头子啰!」
「不要岔开话题!那么多男人让妳选,为什么妳不会选个年轻点的?」
「选个年轻的当我弟弟、还是小白脸?」
「不用这么小,三十多岁的男人多的满街跑……」
「三十多岁的我看不上,不行吗?还有你家住海边啊!避那么多干么,像个老母鸡。」
「我是为妳好。」
「谢了,不用了,我要和谁吃饭轮不到你来管。」她没好气道,和亲人好友吃个饭也犯法?
「妳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
「我有吗?」她眨眨眼,好像有一点也。
她一定是故意的。「他有吻妳吗?」
「他?是谁呀?」
「邵濂。」
「你真是无聊!」她掉头就走。
「他不也是妳的恩客之一?」
「你真是变态!」
「妳还没答。」他挡住她的去路。
「好,你要知道吗?他吻我,还不只一次,你满意了吧。」她最讨厌人家强迫她了,气死他最好。
「不行,妳是我的……」他一把捉住她,拥她入怀狂吻著。
他又来了,老是强吻她,但她就是无力招架,情迷、温驯地瘫在他怀中……狂野过后,他已转为细吻,看著她娇媚的模样,他情不自禁又吻上她。「不准妳和我以外的男人接吻。」
「你不准?」她扬起眉。
「对!」
她笑得好甜。「下辈子!」
「妳!」
「停,那如果我说我不准你跟任何女人讲话、吃饭呢?」
「这……这不一样……」
「喔!你就行,我就不行,你还真是沙文猪也!」
「至少我没有吻她们……」
「骗谁?你的女朋友呢?别告诉我你和她只是「纯」吃饭,从没接吻过!」打死她也不信。
「但是,现在已经分手了。」
「那表示之前你和女人出去还是会亲吻的,不是吗?」他哑口无言,她应高兴的,但她发现心里有股酸酸的味道,他干么那么诹嵞兀
一个声音道:「关先生?不是上来了,怎么还没到?」
另一个男子说:「不知道,找找看好了。」
关毅展和樊晓薇互看一眼,立刻分开,因两人正搂在一块儿,他喊著:「我在这儿。」
堡头说:「喔!你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关毅展转向樊晓薇说:「妳是我的,我不希望再有别的男人踫妳。」
「吻我的手也不行吗?」他若是以为她会听,真是天方夜谭。
「不行!」
「沙猪!」她走出去「顺脚」又踩他一下,正巧工头进来看到这一幕,等她走掉后,工头问:「樊小姐怎么了?脾气这么大?」
「没什么,两人意见不合罢了!」她又来这招了,他忍著抱脚跳起来的冲动叹气,回去得数数脚趾上有几个包了。「对了,我刚才看了一下,我有些疑问……」两人便讨论著。
※※※
樊晓薇之后就少去看大集新大楼,就算再看到他也不太理他。不久,她又完成了一个小CASE心情正好,因无事一身轻,但她偏偏还要看公文、帐务,真是可怜死了!等段佩如回国后换她出国了,不过——她是出去玩的。
看烦了几天的帐本,她看看时间差不多是她该去韩婕夫人的住处了,她之前已先用电话和她联络过。
开著车,她当成是在散心,心情好得不得了,纵然是踫到台北市没事小塞、有事就大塞的烂路况仍不影响她,不过好在也是在冷气间里,不然她八成也是哀苦连天的!
按了电铃,韩夫人热情地迎接她,她递给她一篮水果。「打扰了。」
「不会的,樊小姐最近比较不忙了,是不是?」
「嗯,对了,韩夫人妳别老叫我樊小姐,我听了不太自在,妳不妨叫我晓薇就行了。」
「好,那妳也别叫我夫人了,妳可以叫我婕姨。」正合她的意,叫她婕姨,下回她希望听见她叫一声『妈』,那不是正好吗?呵呵!
「好呀!」
「来,晓薇,坐,不要客气。」两人坐在宽敞的客厅内。「喝什么?红茶、咖啡或是水果茶呢?」
「妳这里有水果茶?」
「对呀!是人家推荐我喝的,现在我也喝上瘾了。」
「我也是,光是闻到那味道口水就快流下来。」
韩婕亲切地笑了笑。「前几天朋友介绍我喝欧洲的一种品牌相当不错,我去弄给妳喝看看。」
「我来帮妳。」
「好呀,一起来。」于是,两个女人就高兴地喝著香馥的水果茶,享受片刻的悠闲时光。
※※※
之后,韩婕带她四处逛晃,好让她为以后的设计图先打草稿,樊晓薇每看一个房间就提出看法、也询问韩婕的意见,许久后,她们回到客厅内。
「这幢房子整体上格局算是很不错,完整、有效地规划出每个空间……嗯,我应该只会小修一下,把那些有点破损、脱落的地方稍微整修一下,这对年代较久远的房子比较适合,婕姨妳的感觉如何呢?」
「嗯,妳的意见和我相同,这幢房子对我是有意义,它是我娘家,也是我最爱的住所,而我也不想在外表做任何改变,只是想换个布置、来点新的感觉。」
晓薇看看纸上记著潦草的字,快速写下些评语。「嗯……大致上是没什么问题,不过过几天我会派一些人手来宦地勘察大小、讨论一下,才有正确的数据可以设计、选购材质、包工……等等东西。」还好韩婕不信风水、地理、方位……等,她不会被那些有的没有的事给局限住,这样她的作品才好发挥。
「这好处理,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因外头太闷我待不住。」
「好,只要数据、评断……等的资料都差不多时,我便可以开始设计。」
「嗯,我相信妳会给我一个满意的设计。」
听到这样的话,对一个设计工作者而言,算是一项不小的恭维了。「谢谢妳对我这样有信心,我一定不会让妳后悔的。对了,婕姨,妳后来说希望把二楼上头那两间房做一些小小变更的事,妳有没有弄错呢?」
「没有呀,那要改成女性化一点呀。」
「但,那两间照我看起来是男人的卧房也。」
「喔!我忘了跟妳说,因为我希望做为儿子们的新房。」
「喔!是不是他们要结婚了?」那她更得好好设计了。
「不不,他们还没。」如果全照她的如意算盘走的话,那就快了。「我是希望为以后做打算——反正男大当婚嘛,既然要重新设计当然就得为以后著想,且这样也刚好可以调和一下,才不会显得房间太男性化、太阳刚味了。」希望呆儿子加把劲把樊晓薇娶过来,不过前提是——他们要先踫面才行,否则哪有戏唱呢?。
「喔!我懂。」天下父母心,想想连别人都跟她一样被逼婚,她就对他们特别的有好感——同是天涯「被逼婚的歹命人」。
「我想他们的卧室就照妳的意思设计吧!反正我也不知道现代女孩子比较喜欢什么装潢,妳看法及观点大概和时下的女孩子差不多,那我儿子应会喜欢才对!」
「这样……不太好吧!」她又不是他们的妻子。
「不然等妳下次来,我叫我那个呆儿子回来,你们两个人再讨论一下应如何设计,而妳也给点意见,不要让他们的房间那么呆板、枯燥、没生气。」
「喔!这好,当事人在最好,以免以我个人的观点来看人女性化,而一个不小心把大男人的卧房变成女孩子们的闺房。」
韩婕嘴角轻扯,脸笑开了,这女娃儿好,有气质外、对话流利又不忘幽默,她得快快预订下来以免她被别人追了——她和儿子见面正好,可以开始培养感情,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儿子在国内,但她比较中意樊晓薇配她那个大儿子,除了年纪比较搭外、也较稳重,不像小儿子活像个大孩子似。「我会安排他抽个空和妳见面讨论细节的。」
「那就好,那么下次我要来时会先通知妳的。」
韩婕点点头,她看看时间,问:「晓薇今晚留下来一块儿吃饭好吗?」
「谢谢婕姨,今晚可能不方便,我……」
「喔!没关系,妳有约会那就算了,别在意。」她试著打听一下。
「不是约会啦,我得回公司和其他设计师讨论他们的设计图。」
韩婕了解地点点头。「没关系,下次好了。」
「OK!那下次我再来打扰妳好了。」
「我很欢迎妳来打扰的。」
「嗯,那我先走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