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重,庄可瑷闭紧双眼,感觉有个颇重的物品压在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是被鬼压床了吗?
迷迷糊糊之间,她只听见耳旁有人呼吸的声音,最后她猛然的睁开双眼,先是两眼望著那晕黄的天花板,最后看看喘不过气的胸口,一张放大的俊颜正埋在她的颈边,呵著她的颈子,有些痒。
看清那张俊颜,她嫌恶的撇了撇嘴,是那无赖的上官寂,昨晚执意和她睡同张床的男人。
瞧他倒是舒服的把她当成抱枕,可她却在又闷又热的情况下醒来,她眯著眸,看了埋在她颈窝的俊颜,正想一巴掌赏过去,可却被他的俊颜给吸引住了。
鬈密的长睫,高挺的鼻子,俊美的容颜,该是一张让女人垂涎的睡庞,在她眼里看来,却与那恶魔撒旦是画上等号。
这男人的外表一定让女人非常的倾慕,甚至连她的眼光也多留恋了一下,只是想起他的身分,庄可瑷警告自己,千万别对这样的男人动了心,放了情。
可不管他再如何邪佞,此时他的睡庞却是如此的……天真.
没错,就是天真!侧头欣赏他的睡相,他的眼、鼻、嘴无一处不是完美,要不是他是上官寂,那么她会以为他是自己笔下完美的男主角,超越了现实,出现在她的眼前。
唉,果然人无完美。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可她这个小动作却这么唤醒了睡梦中的撒旦,黑眸睁了开来,便见到一张小脸失望的叹了口气,他大手箍紧她的腰际,薄唇滑过她的脸颊,乘机轻薄了她。
脸颊被重重一吻,庄可瑷几乎是整个身子都弹跳起来,可惜她娇小的身子却被他强压住。
他邪笑,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打算。
「滚开!」她扭著身子,不满的叫了出来。「你敢对我怎样,我就不客气的的把你身上犯贱的‘男性骄傲’剁下来喂狗!」她气呼呼的大叫著,四肢不断的摆动挣扎著。
最后,黑眸对上她一双水眸,「你再乱动下去,难保我不会强要你。」他声音有些暗哑,面对她这样挑拨,腹中确实有一把火正狂妄的烧著。
这样的刺激确实是太大了,庄可瑷一听之后。就算如何的不适应,不习惯,她也不敢随便动一下。
「那你能不能离开我身上?」被他这样子拥著,闷也她一脸的红潮。
上官寂因为忍耐而闷出一身汗来,索性翻身下床,这样的挑逗不成,倒霉的反倒是他自己,看得到,吃不到,让他腹中的那把火消不去,被自己弄得狂炽烧著。
下了床,他果著上半身,直接走进浴室淋浴。
庄可瑷坐起来,双颊是红臊的,最后她甩甩头,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于是下了水床,将窗帘拉开来,那刺眼的阳光落进来,今日阳光普照,是一个出游的好日子。
心情瞬时好了许多,只是脑袋偶尔还是会出现上官寂的影像,扰得她春波荡漾,一点也平息不下来。
不行再想了,上官寂这男人不是她惹得起,而且,而且她也不想去招惹男人,这般的警戒自己,在心里默念自己要把持的住。
十来分钟后,上官寂走出浴室,看到庄可瑷仰著小巧的下巴,正目不转楮的看著落地窗外景色,那张无瑕娃娃脸确实是撼动了他的心。
她虽然长相甜美,可却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平时虽让他气的牙痒痒的,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行为与言语动作之间,给了最大的容忍。
如猫般蹑足无声走到她的身后,那双大手就是不由自主揽住她的腰际,俊颜埋进她的颈间,嗅著她身上散发著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甜气息。
庄可瑷被人一抱,回过头来又看见一张无害的俊颜。
气死她了,他怎么这么爱对她动手动脚的,要不是看著他是金主的分上,她早就拿刀砍死他了……
只是说真格的,每次被他一拥,她的身上就像是被温暖的火炉抱著,而且他还散发著一种男人的魅力,说实在的,她还满爱他坚硬却温暖的胸膛。
一股男人的气息依然萦回在她的身上,最后她逼自己清醒,再这么沈沦下去,难保有一天真的被这只大野狼吃干抹净。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她咬咬牙,用力钻出他的怀里,很少有这样真性子的人儿。
「我去刷牙洗脸,」不想再与他一起什么冲突,每次惨遭败北的她,只得抬起小足往浴室里走。
上官瞎笑了几声,他开始不急著结束这趟旅程了。反正只要有这庄可瑷在,他想,这次的上海行他会收获良多。
哇啊,空气真好!
吃完早饭、走出饭店的庄可瑷及上官寂,由导游方风筝,广大街带领,来到了上海市最大的绿地广场——人民广场。
便场中央围绕著各式颜色的花朵,结地点缀著广场四周,而圆形喷泉的建筑就在中央,白浪浪的泉水往上直冲著。
真是神奇而壮观。庄可瑷眨眨眼,看著眼前的喷泉,那水渍自空中洒落下来,有一点清凉。
兴奋、兴奋、好兴奋!庄可瑷拿起相机准备拍照,可是焦距一调好时,却发现一男一女走到她的面前。
「真是一对狗……」不对,她是淑女,不可以用这么强烈的词,况且她还是一名有文艺气息的美少女,说话要优雅一点。
「真是一对奸夫……」呃,她怎么一开口,又是这种难听的词呢?拿下相机,以一双亮闪闪的大眼瞪著这对男女。
庄可瑷兴奋的小脸瞬时拉了下来,看著方风筝厚颜无耻的缠著上官寂,而且还比昨天更夸张,不但画了浓妆,甚至还穿了无袖V字领的小可爱,挤出了完美的曲线,故意靠在他的手臂上。
吧嘛啊,那放风筝的女人,把自己搞得像伴游女郎,最后,还瞧见方风筝以胜利者的姿势,朝她扬起一抹笑容。
苞她呛声?庄可瑷唇角抽搐一下,额上冒出青筋,竟然敢跟她挑衅?!很好,很好,井水竟然犯到河水这边来了。
「老公,你好坏哦!」庄可瑷嘟著一张不满的小嘴,佯装不知小女人般可怜,上前往上官寂的腰际间狠狠一掐,「和导游小姐那么要好,当人家不在啊!」水眸看向方风筝,给她一个甜美的笑脸。「还是方小姐瞎了眼,当我是隐形人呢?」
被掐一把,可上官寂还是面不改色,依然沉默著一抹淡笑。
而上官寂虽被方风筝缠烦了,可现下却看到庄可瑷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他耐著性子让方风筝缠扰下去,只为看看庄可瑷会有什么反应。
方风筝哼了哼声,不过还是佯装和气回了一句,「庄小姐,我只是在为上官先生介绍人民广场的风景而已,别以为我有特别的企图。」不以为意的回答,但也不敢大声回著庄可瑷,深怕自己丢了工作。
「只是需要介绍到……将自己那两颗木瓜搁在我老公的臂上吗?」庄可瑷不客气的刺了回去,「方小姐,我说过我需一名导游,而不是一个伴游女郎,麻烦请别对我老公出手好吗?」
方风筝气得牙痒痒的,更甚者,她竟然将上官寂给拉走开,留下一个人看著他们的背影。
「你在吃醋?」上官寂将这一切落在眼里,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来解释她的行为,闻后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她所做的一切。
庄可瑷睨了他一眼,不想多做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何有这样的反应。
是吃醋吗?不,她绝不会承认的。
况且,她不可能让自己沦陷……
「不说话,那我当你是默认了。」他的大手自然摆在她的腰际,「承认爱上我了?」
「去你的才爱上你。」压低声音,她瞪了他一眼,「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一直在我面前晃著,把肉麻当有趣,恶心死了!」
「那你是不是也想尝下肉麻的滋味?」不容她开口拒绝,他扳过她的身子,抬高她的下巴,一张薄唇便又覆了上去。
他、他又该死的吻了她!又气又急之间,一巴掌又要往他脸上赏去,好在上官寂的反应极快,离开她的唇瓣,整个人往后退一步,让她的手落了空,而她的身子也因为手挥出去太用力,差点让自己跌倒在地上。
从背后揽住了她,他低声在她的耳旁笑语著,「亲爱的老婆,为夫只是想要你甜美的唇瓣,这么的激动,要是伤了你的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这……这伪善的大恶魔!她气呼呼喘著气,最后身子却被他拥住,亲密的真如同一对蜜月中的俪人。
「我想,你真的勾起我对你的兴趣了。」他低沉迷人的声音,像是在勾著她的心魂。
猛然抬头,皱眉看著他的表情,又是一副带著无比深沉的样子。「你……我不懂你的话。」为什么他的话,让她的心跳漏跳好几拍呢?
她真的不懂吗?他颇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也许,你多看看我的表现,就知道我话中的意思了,」在她的额上一吻,代表烙下的誓言。
她愣了愣,小手模了模被他吻过的额际,像是被热铁烙印一般,也点燃了她脸颊上的红晕,眼里真的有不确定的眸光……
而且,她的眼光再也离不开他身上,不断追逐。
玩归玩,庄可瑷倒还记得自己的任务,蝶兰心在日记上走过的每个地方,她都依序找著,只为找出那银钥匙的作用。
正往上海知名酒楼的车程上,上官寂坐在庄可瑷的身旁,瞧著她认真盯著那钥匙的表情,开口道:「你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真能查出这把钥匙的作用吗?」
庄可瑷看了他一眼,闷声道:「我已经尽量依循蝶兰心的脚步了,少味。」她不满的回瞪著他。
他呵呵的笑著,不以为意。
自他跟她来上海时,就已经知道她的个性,早在上海安排要人查明蝶兰心的一切,要不是她身上带著关键的钥匙,他大可不必来上海。
收起钥匙,庄可瑷看了看车外的风景,「我们再来要去哪里?」
「咱们现在正往上海最有名的‘绿波廊酒楼’,已经为你们订了位置。」广大街露齿笑著。
「那儿的酒楼可是有外国元首级贵宾,及数千中外名流亲临过,而且外头可飞檐翘角、青瓦赤栏的建筑,里头是古朴典雅、雕镂花窗,保证你们会爱极了。」
提到酒楼,庄可瑷的精神可来了。「大街,那儿的东西好吃吗?」
「好吃得很,而且将上海菜做得淋漓尽致,把咱们上海的风味都做也来了。」
便大街为上海人,有著上海男人的淳朴及厚实,「如那八宝鸭,锅烧河鳗,乳汁扣肉,圈子草头……」
庄可瑷咽了口沫,「听起来好好吃,」她不知不觉抓著上官寂的手。「听了肚子好饿。」
上官寂扬起笑,将娇小的她纳入怀里,「乖,等一等就有得吃了。」
她点点头,耐著性子等。
只是坐在前方的方风筝不以为意的冷哼著。「女人不要只懂吃,充实内在比较重要。」
庄可瑷挑了挑眉,这女人又和她扛上了。「还好,至少我的内在还满有料的,不像有些人没内在,也没脑子,只会在男人的身上打主意,啧啧,难怪有人还嫁不出去。」
便大街忍不住噗笑一声,「小筝,这里只有你没嫁……」
「闭嘴,死呆头。」方风筝声音拔尖的叫著,「开你的车。」
车内气氛闹哄哄的,持续到车子驶到「绿波廊酒楼」,等大家都下了车,由于方风筝及广大街是当地的导游,而绿波廊酒楼又属于高级餐馆,旅行社为了简省人事费用,因此并不多付导游上高级餐馆的费用。于是他们不能进去。
虽然庄可瑷对方风筝是挺感冒的,不过这几天的上海行,他们两个导游还是很尽责的为他们介绍上海风情,于是坚持请他们吃饭,索性四人一起进了那富丽堂皇却古香古色的酒楼里。
侍者带他们到了三楼的「波碧潭」,雕梁画栋,朱栏花窗的,如同享受至极的皇宫,让庄可瑷叹为观止。
中国的建筑真是一刀一刀刻出来。失神的看著周围的摆设,最后坐在她对面的广大街,开始为她解说绿波廊的由来。
直到回神时,桌上已经摆满了许多的菜肴,肚子已在唱空城计的庄可瑷,却不知从何下手。双眼溜了许久,她的手就是不知道该挟哪一样菜。
上官寂见她犹豫不快,为她挟了冷盘的菜,接著再夹一道又一道的点心。「你可以每一样都尝,不够再叫,只盯著,这样是填不饱你的肚子的。」
庄可瑷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方风筝虽头一次进到这么好的餐厅,又吃到美味的菜,可她的心却透著酸涩,看著上官寂为庄可瑷服务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嫉妒。
她的长相不输给任何女人,可她却没有别的女人那么幸运,能找到可以倚靠一生的男人……
嫉妒,她嫉妒庄可瑷!
至于此时庄可瑷正满足的吃著,一边听著广大街介绍上海的历史,以及明天早上的行程。
上官寂则是看著身旁人儿,瞧她吃得眉开眼笑的,有时还露出满足的表情,教他多看了几眼。
在其他不知情的人们眼里来看,他与她愈来愈像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
上官寂眯眸一想,或许与她结婚,以后的日子也不错……他冷笑一下,竟然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女人,在他的眼里看来都是一个样子,自私,眼光浅短,败金……可为何,这个庄可瑷给他的印象,却逐渐改变他对女人的偏见?!
还是只有庄可瑷是特别的?上官寂看著她天真的表情,一时迷惘的思忖著。
晚上近十一点才回到饭店的庄可瑷,一躺到床上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好累。」她喘著气,躺直身子。
上官寂只是笑看她一眼,接著自行走进浴室淋浴,冲去身上一身的沙尘。
等他出来时,见到床上正躺著一名打著呼的女人,睡得不醒人事。
上官寂同样果著上半身,只是这次他围了一条浴巾,那浓密的黑发上还滴著水珠,自他额上滑下来,性感的程度足以迷死任何一个女人。
贝起笑容,他坐在床边,看著身子窝成一团的庄可瑷,瞧她香甜睡相,小手还紧抓著棉被的一角,令人垂涎的唇瓣微微张著。
大手滑过她的脸颊,俯身低头采撷她的香唇,舌尖没入她的口里,挑弄她齿舌之间,而手掌则不规矩的探进她的衣物内。
不能怪他乘人之危,谁要她太无防心的勾引著他。
好在,庄可瑷感觉有东西钻进她的衣物内,一时觉得不适睁开眼,最后,一张邪魅的叫人失神的俊颜,映入她的眼里。
「啪」一声,打断所有的动作。
上官寂没预料到她的反应竟是如此的激动,愣了下,却未灭笑容:「火爆的小野猫。」
「去死!」庄可瑷伸起小脚踢著他,「你这变态,敢偷袭我。」
他抓住她的莲足,大手顺著脚踝而上。「别太激动,我会以为你在配合我。」
「去你的。」她又气又羞,拿起枕头往他身上丢。「滚啦,今晚休想再和我睡同张床,再去订一间房间。听到没有!」
「我喜欢和你瞧得起在同一张床。」他邪佞的笑著。「没试过我,就想把我赶离,这太伤人了。」他的手正好探进她短裤里空隙,「要不要记我安慰你一次,保证你不会再赶我走了?」
「你这变态!」她羞红了脸,咬著唇瓣,「别踫我……」她的声音渐渐微弱,因为他竟然扒掉了她的短裤。
「不、不要脱啦。」双手死命想要拉开他。「别、别……再脱下去,我喊救命了。」
「我们是以夫妻的名义住进来的,你喊,只会喊出我的努力。」他低沉的笑了几声,里头充满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意思。
呜呜……她真的要这样失身了吗?庄可瑷摇摇头。「不、不要这样对我。」她气红了眼眶。
他缓了缓动作,看著她红了眼眶,「你哭了?」他看著她的眸子,双眼正泪蒙蒙的。
「没、没哭。」她别过脸,用力将他推开。
只是这一推开,让上官寂反应不及,大毛巾落了下来。
呃……庄可瑷一下子涨红了脸。
上官寂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样子,最后出了声,「吓到你了吗?」他不遮,大方的让她观赏。
「你、你这个曝露狂!」她下床,撇开自己的眼光,「我要去洗澡了,变态!」红著脸,急忙冲进浴室里头,将门狠狠甩上。
上官寂笑著捡起地上的浴巾,重新围上。
他坐上水床,盯著浴室的房门瞧著,仿佛想看进那门里的胴体……
扁果的她抱起来的感觉不知道会如何,他想像著,腹中开始烧著。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他的想像。
接起电话,是个男人的声音,上官寂皱紧眉头,听著电话那头的报告。
「我知道了。」末了,庄可瑷冲好澡,他也挂上电话。躺在床上。
「有人打电话给你?」她狐疑的看著他。
「公司的主管对公司的事情有些疑问。」脸上没有让人怀疑的表情,一贯冷然的态度面对她。
她嘟著小嘴,以防备眼光看著他。「我、我不睡床了。我睡地上好了。」
他挑眉,「夫妻本是同林鸟,你性哪儿,我就睡哪儿。」邪邪一笑。「再说地上比床上大,确实是怎么滚也比较方便……」
「我、我上床就是了。」死男人,竟然威胁她。
「乖。」见她乖乖的上了床,他毫不客气的将她拉往怀里,「睡吧!」同样的动作,睡前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呃……他又抱著她了,可这次她却不想推开他。
好吧,当作是她的让步!她在心里嘀咕著,闭上了双眼。
熄了灯,房里只剩两人平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