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补了一句,「你是聪明人。」
颜非真的有些吃惊,他就这样被一眼看穿了?这一个半疯半癫的女人,竟有这样明利的眼神?「小弟身无长物,只在外面酒肆买了一瓶二锅头来送礼,共计三斤,花了十钱银子。」他拎出一个小酒坛子,大大方方,也不觉得自己寒酸。
无射自然更加不会嫌弃礼物的轻贱,她绝不是看礼不看情的女人,颜非这一坛酒和段青衣那一幅字是一样的心意,她自然明白。
「我唱段曲子给你们听,」她以指甲轻敲著那酒瓶,发出叮叮咚咚的轻响,应声唱道:「浙右茶亭,物价廉平,一道会买个三斤,打开瓶后,滑辣光馨,教君霎时饮,霎时醉,霎时醒,听得渊明,说与刘伶,这一瓶莫约三斤,君还不信,把秤来称,有一斤酒,一斤水,一斤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