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著手抹去脸上滚烫的泪滴,胸口仿佛还带著梦中那惊心动魄的痛。
这实在太荒谬了,他怎么可能会上战场?
他是淳亲王府的世子、堂堂的多罗贝勒,过惯养尊处优、骄奢浪荡的日子,怎么可能过得了那种艰辛刻苦、生死与鲜血交织的生活?
元琰贝勒征战沙场——这是不可能的!
此刻的他,或许正在哪个温柔乡里享受温香软玉,过著醉生梦死的日子,所以这一定是个梦、只是个梦罢了。
「格格,您怎么了?」
突然间,门外传来秋月跟冬菊紧张的敲门声。
「我、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一开口,才发现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喔!」秋月跟冬菊呐呐应了声,不放心的又补上一句。「格格,要不要我们进房陪您?」
「不用了,我没事,你们都去睡吧!」咏宁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