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那是一张东方男性的面孔,并不是外国人,而且是一张邋遢的面孔,凌乱的头发、长满胡须的下巴,像是生了不规则的青苔,衣服上的脏污一看就知道是穿了好几天没洗的样子。
这个从头到脚,连发丝都很颓废的男人,浑身都是酒臭味,而这间屋子也跟这男人一样邋遢脏乱,实在跟猪窝有得比。
她捏著鼻子站起身,很大方的把对方从头到脚打量完了,既然他醉得不醒人事,她也不必躲躲藏藏,两脚直接跨过这男人,打算继续去研究那面立镜该怎么「回家」去。
她模模镜子,怎么看都像是普通的衣橱镜啊,难不成要像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的母后一样,对著镜子问——
「魔镜啊魔镜,谁是世上最美的——不对,我问这干么?应该是问——」她忽地僵住,因为一股冰凉缠住她的脚踝,让她连呼吸都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