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这种时候实在不该开口,张生就是忍不住开口。自从当年他因检举科场弊端而被贪官打入死牢,历经生死幸被王爷救出后,他就一直跟随著王爷。三年多,却从没见过王爷这般模样。方五跟随王爷的时间比他长,可也没听他说什么,只隐约听说先帝去世,新皇登基,贬王爷远至南蛮,连守孝之期都未满就被迫离京时,王爷也曾又哭又笑地疯过一回。那一次是大醉狂歌,曹植的《七步诗》吟了几百遍,最后是晕了醉了就不得而知。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朝著皇陵跪拜便奉旨出京。然后,就成了他今日所认识的那个英王爷。时而沉默寡言如饱经世事的老者,时而狂颠放荡似楚丘狂人,又时而冲动地抱打不平,又或是天真烂漫如顽童般恶作剧……多变得像是天上的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