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倪映珂敢说什么?
虽然口里直嚷著父亲的死是缘于继母的关系,但良心的苛责却让她连直视安希宽遗像的勇气都没有。而自从程予欢被轰出安乐园后,仆佣们宁可减薪也不敢留宿家里,偌大的宅院变得好凄冷,只要一丁点不明原因的声响,就足以吓得她躲入棉被抱头痛哭。
「梁律师,对不起……」淹没在唾弃声中的程予欢,终于回过魂来向这位长者致潜,「不过,我不能拿老爷的这笔保险金。」
「保险受益人只指明你一人,倪家亲戚拿你没辙的。听我的话先收下这笔钱,你很快就知道它的用途了。」见她仍欲推辞,梁学山赶紧转头去公布其他的事,「映珂,‘倪氏’的经营权就正式由你接管了。这是公司的股票、土地,以及安乐园的资料……」
「谢谢梁伯伯。」接过他递来的相关文件和印鉴,倪映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