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之际,各据房中一角的三个闹钟便同时齐鸣,让整个清晨显得惊天动地。
冷情起了个大早,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虐待自己了,抑或该说是款待自己。自从一年前发生那段不堪的事之后,她整个人都失衡了,常常夜里睡不著,那夜深人静的孤寂,成了她空荡生命中的唯一伴侣,她品味著孤独,品味著令自己呐喊的痛苦,直到天空刷白方能人睡。
她想,白天的光亮成了刺目的存在,太过耀眼,令人无所遁形,仿佛一切都成不住,难堪被照亮,张牙舞爪向她袭来。所以在这样的白昼里,她宁愿沉睡不醒。
就是从那时候起,她的生活秩序大乱,日夜颠倒,她成了夜猫子,尽避在翼剧团训练期间,她勉强自己在中午之前起床,但这已是极限。没想到今天竟会因被激起的挑战心强烈到让她克服了曾经以为不可能克服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