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门一关上,两人单独在一起,余曼玲又仔细地看她,眼眶里有著泪,「上次见你,你才十岁,留著好长的头发,像个小鲍主哩!你妈好吗?怎么会到台湾来找我?」
雅芯坐下,双手在牛仔裤上擦两下后,才慢慢说出母亲在七年前神志丧失后的种种情况。
「她现在住在疗养院里,不认得任何人。」她说。
余曼玲从震惊到哀伤,一直喃喃的念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向来都是很理智的人,把一切都规画得好好的,我以为她很幸福,就各忙各的,也没有再联系,没想到她竟发生这种事……一定是她对自我的要求太高,弦绷得太紧,终于断了……」
「余阿姨,你说我妈得这种病不是意外?」她满怀期待的问。
「你妈最痛恨意外,她什么都要在掌握之中,她不但替自己规画好前程,也替身旁的人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