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流著泪抱住它们,想像英明在他母亲走后,每晚抱著她穿过的衣服,想念妈妈,希望妈妈回来。
她穿回她的牛仔裤,仍穿著他的大衬衫,把那套睡衣叠成一小包,夹在她被他撕破的衬衫里。
她上车时,他只瞄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一路上都绷著脸,到了「侨福大厦」外面,他停住车,对她说:「你不用来上班了。你要多少遣散费,想好了打电话给我,我把支票寄给你。」
「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你弄错了。我没得什么绝症。如果我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个比方。谢谢你的关心。」
「那太遗憾了!我现在希望你真的得了绝症!」
「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要放弃希望。」
诗若砰地下车,又在车窗外对他吼,「留著你的臭支票,有一天你也许会需要用那笔钱治你的绝症!」
英明注视她气呼呼跑进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