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是你……」
「什么?」
抬起泪眼迷蒙的小脸儿,她踮起脚尖,伸出手,突然抱住他的颈项。
「是你……你好可怜喔……我好想……好想能为你做些什么……告诉我,我能为你做什么……我什么都愿意……」
饼大的震惊让他的身体僵硬得无法移动,只能任她抱著。
他感觉到他向来坚硬如石的心脏,好像裂开了一道缝隙,还感到疼痛、酸楚,和一种……一种细细、轻轻、柔柔的……暖意……
暂时不想抗拒、暂时就让她抱著,暂时……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
害怕……
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事。
有记忆以来,他从不容许自己有这样的情绪。就算是面对最艰困的环境、最危险的敌人,他也没有畏惧退缩过。
所以,他不承认这叫作害怕。他只是暂时不想跟那个叫茉儿的白痴女人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