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咬咬唇,小草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道:「是你取的。」
「我?」笑声终于在愕然中霎时止住。「你胡说什么?」
「我……我没胡说。」小草依然低垂著脑袋!
不,是愈垂愈低了,她不敢正眼看他,两只眼楮只好猛盯著自己手中的白米饭。
「我没胡说,是你忘了……不,不,我的意思是——小草又脏又丑,少爷不记得小草也是应该的。」
在家被邻近的孩子奚落、在学校被同学排挤,小草的自卑感在无形中逐渐养成。
「把头抬起来。」他忽然有种感觉,她不像是信口胡诌的。
小草不得不抬头,不过只是一下子的功夫,她又飞快的低下头去了。
「不准低头,看著我!」他严正命令。
没办法了——小草很吃力的强迫自己与他相对。
必轼风定定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