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
揉揉酸痛的颈椎,叮铃从地毯上站起来,默默走到落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雨依旧淅沥地下著,整个城市彷佛浸在浓浓水雾中,而于翼纲也依旧站在同样的位置。他从白天一直守到黑夜,不曾离开过。
纤手紧抓著窗帘,叮铃只觉心湖的水也像是被人用力扭绞般,翻翻腾腾的。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何要冒著雨一直守在那里?为何要让她寝食难安?为何……为何还要来捣乱她的心?
他在外头守了一夜,她也天人交战了一整夜。她无法入睡,整个晚上连睡房都不曾踏入一步,一直窝在客厅的地毯上,每隔几分钟就默默掀开窗帘看著他。
唉。挫败地低下头,大姊的话突然又在她耳畔响起──
妳的个性真的很别扭耶!为什么就是不能坦率地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人?为何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妳真是笨死了,笨到无可救药!